“你们家还养羊啊?家里人不帮着做?”
听得杜家一穷二白,屋子还是庄子上的,地步也是佃的,谢氏内心便有了底,又问杜方苓:“我看你也有十三岁了吧?订婚了吗?”
杜方苓松了一口气,看到已陆连续续有人来买菜了,赶紧将那包在家里已切成小块的豆干翻开来,学着昨日杜锦宁那样呼喊起来:“豆干啊,香喷喷的豆干,便宜又好吃,自食和送礼都行啊。”
“你说说,你是如何治的?”关乐和来了兴趣。
“你们家几口人?你爹呢?”
袁修竹也以为春季移植最好,便抛开了阿谁话题,对杜锦宁道:“你这会子有空没有?有空的话现在就走。”
“这里这里,杜家姐儿,来这里。”谢氏忙热忱地号召道。
“好的。”杜方苓见杜方蕙把东西清算好了,便告别分开。
关乐和惊奇地看向杜锦宁:“你还真会给草木治病?”那日杜锦宁说的时候,他还觉得是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胡乱吹牛的。
她的干香菇和干木耳也是到别人那边批来卖的。可这东西杂货铺都有,并不希奇,她卖得并不好。现现在看到杜家的豆干卖得如此红火,她便动了心机。
放松之余,新的忧愁又浮上了谢氏的心头:“源哥儿啊,我们家这类环境,这门婚事怕是不轻易谈下来,毕竟我们还欠着债,索债的都追到阛阓来了,还恰好给杜家人看到。”
杜方苓笑道:“早上要割草喂羊,以是来晚了些。”
书院里,杜锦宁方才结束本日的学习,正筹办跟关乐和告别的时候,袁修竹就出去了,对杜锦宁笑道:“杜小子,我草莓上的白//粉病已经好了,你阿谁别例很有效。”
“嘿,这小子短长着呢。”袁修竹对杜锦宁也刮目相看。
其实在这类气候和缓的南边,草莓是四时都能够移栽的。但袁修竹的草莓是种在温泉庄子上的,突然移到酷寒的处所,必定难以存活。只能等春暖花开后再移植了。
杜家姐妹对谢氏的热烈倒没感受不测。许成源是杜锦宁的同窗,昨日还去杜家请教了一番,明天谢氏对她们好,也是很普通的事。
“本来如此。”一听杜锦宁把用在茄子等蔬菜上的治病体例用在了草莓上,关乐和便有些绝望,觉得她只是可巧罢了,就跟那乡间无知农妇,用给猪牛治病的体例,正巧把郎中束手无策的人身上的病给治好了一样。
第二天,谢氏又到了阛阓卖东西。她现在眼睛看不清,不能做绣活;身材又不好,不能做体力活,只能磨两板豆腐,再收些干货来卖。即便昨日被人追债丢了脸,但日子该如何过还得如何过。贫苦人家,实在没体例讲面子。
他低下头去,粉饰地往嘴里扒了一口饭,好半晌,方道:“嗯,娘,我晓得了。”
谢氏终究获得本身想要的信息,心对劲足,便不再说这个话题。
等了一会儿,还没见杜家姐妹,她这心便提了起来,恐怕她们再不来了。如果不来,她去哪儿探听杜家的环境去?到庄子上探听,终归不好。人故乡里乡亲的,她这么一探听,必定会有人把话传到杜家人耳里。如果形成曲解,可就坏了大事了。
“你先别急着回绝啊?看看又如何样?归正又不是顿时订下。要不转头我跟你娘说说?”
“这个……”杜方苓对这个没甚么主张,想了想道,“这个我们姐儿俩也拿不了主张,得归去问过我娘。”实在是问杜锦宁,不过她不大好说,毕竟杜锦宁年纪小,“我归去跟我娘筹议一下,再答复你能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