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婆婆摆摆手,语气轻缓,腔调不高不低,令人听了非常舒畅,“我幼时跟从过县里的一名女冠,授了我诸般法诀。据她讲,我这一脉传自明朝女冠焦奉真,算是三山支脉。我派门人一贯干枯,好几代都是一师一徒。
“你们,见过几个周婆婆?”
厥后二妃构造崂山羽士,停止了一场大型祭悼吹奏会,悲壮动人。当晚,两人便在一棵古松上自缢了。
“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顾玙盯着房门,右手已经搭在黑剑的剑柄上,跟着吱呀一声,房门翻开,暴露一个头发斑白,穿戴蓝布褂子的老太太。
“哪有第一次拜见前辈,就这么无礼的?”沈度插口道。
“哗啷啷!”
嗯?
“呵呵,我家里熬了药,俄然想起来,就施了个小神通,来来,都出去坐。”
“长辈陈越,听闻婆婆大名,特来拜访。”
沈度和沈黎大喜,赶紧伸谢。
老太太把几人让进屋,又给泡了茶。顾玙顿了顿,也放松下来,这是标准的安设房格式,两室一厅,还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出人料想,内里竟然有人回应,较着是个老年人,听起来却精气实足。
这具肉身是后天修为,神魂也是后天,神仙之下底子瞧不出来。神瑶池虽能窥测几分,但除非气力高过他很多,不然也看不出真身。
很快到了中午,女人摆了一桌丰厚菜肴,世人边吃边聊,倒是氛围调和。饭后,几人告别,直到下了楼,周婆婆还站在阳台摆手张望。
并且更糟心的是,他大号还在西伯利亚养伤,小号可怼不过一个神瑶池!
说罢,四人分开活动室,拐进小区的一栋高层。沈黎敲了拍门,喊道:“婆婆您在么?我是小黎。”
沈度刚想婉拒,顾玙却一口承诺,“好啊,那就不客气了。”
长得丑就算了,身材还不好,身材不好就算了,还特么爱贪小便宜。老哥说明天吃了十二只竹鼠,吃的竹鼠都自闭了,这货真就没给钱!
明末时落到鲁地崂山,立百福观,后收留崇祯二妃,遭到连累,兜兜转转又传到我师父手里。我之前只当玩闹,挑几句埋头诀练着,不想竟是真的,唉……”
哇,沈家兄妹的确崇拜啊,仿佛跟一名前人面劈面对谈。
顾玙听的也非常当真,目光锁定在对方脸上,不放过任何一丝纤细的神采。他从进门就在察看,这老太太一举一动毫无马脚,天赋初期的修为,气味清正平和,仿佛真是一个隐于官方的世外高人。
沈婉婉抱住对方的胳膊,密切道:“您干吗呢,返来抓大蚂蚁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