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儿感兴趣一笑,又掀了掀手中的鞭蓉糕,掐起眉心,做细心凝神状,“这鞭蓉糕,我们玉春堂里喜好吃的女人可很多,蔷儿姐姐算一个,薇儿随她,也算一个,小桃子姐姐更是欢乐的不得了……这数来数去大几个呢,到底是哪个俘获了昆子的芳心呢?”
“若不是,你耳根子红成那样做甚么?想想也晓得,你家底本就不薄,常日里还跟着慎掌事做事,加上赶上前阵子庄园里重新分别地盘,更是落着了十几亩肥饶的好地段吧?
远处,昆子俄然猛地冲过来,一双粗粝的大战紧紧的按着她的双肩,目光亟亟,语气慌得不成模样,“红儿,你奉告我,奉告我她们在那里?”
话未说完,昆子便转脸一阵风般消逝在了视野。
“我……红儿姐姐你这般暗里里说说也便算了,如果被别人听去,还觉得俺昆子是随便撩搔小女人的人……”
红儿闻言,垂垂放下高举的扫把,猜疑的伸手接过他的藤编篮子,翻开笼布轻嗅了下,一股浓烈的糕点暗香扑鼻而来。
“……总不至因而小杏子吧,阿谁呆瓜……”
红儿瞪着眸子子都要凸出来的大汉,直吓到手里的扫把都掉了。
昆子拎着篮子,闷着头朝另一侧走了。
“呵~这两人啊,平时里装的人模人样的,大尾巴狼吃里扒外,枉愧夫人对她们这么好,竟然学中山狼反咬一口,连同江郡主昨个一同构陷夫人,害得场主大怒,你瞧这好吧,场主宠夫人如命,老夫人也当作心头肉,现在不但要要治她们二人的罪,就连同房、本家,统统人只要知情的一个都跑不了,幸亏当初走了运没把我分畴昔,你可别去蹭那霉气……”
……
昆子低着头,手里不自发掐着中间的灌木矮叶,言语中喏喏结巴的,听着煞是委曲。
话落,昆子像一下子被人戳中了心窝似的,面上大惊,连连摆手,“那里敢那里敢,红儿姐姐莫要谈笑……”
“我如何晓得,她们两小我犯下了滔天大罪,现下应当去避祸了吧。对了……慎掌事昨个晓得这事,疯了似的,出去找了一夜,到现在都没返来,你?”
“这傻子,还真去……嫌事没摊到头上是吧。”
顺着鸟语花香的后花圃,羊肠小道上,有一打柴房里走出刚才调完活,满面挂着傻呵呵笑容的蓝衫大汉。
那男人看着她这严峻兮兮的模样,不由畅怀大笑了起来。
扫地小丫环一听到这熟谙非常的浑厚笑声,不由转过脸,望着来人又气又恼的拧起眉头,抬起扫帚作势就要挥动他,“你个买媳妇的昆子,不去砍柴,来这里瞎晃恐吓人做甚么?!”
定睛望去,只见他手里拎着一个极不符糙汉形象的精美藤编果篮,果篮沉甸甸的,上面盖着两层碎花小布,遮得严严实实的。
男人撒动手,站在原地双目无神,满脸的惶恐惊诧,嘴里更是不成置信的反复呢喃,“不成能,不成能,她不是那样的人~”
像是尤其保重果篮里的东西,男人任脚步闲逛的幅度多大,嘴里的小曲哼的有多清脆,果篮却一向拎的安稳的很。
红儿见势,工致的躲过了他的手,“昆子哥堂堂一个男人汉,还挺羞怯,年前去水镇那会,我见慎掌事开你今后要买媳妇的打趣话来,你也没活力,如何今本性子就跟点了炮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