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棺材板还用得着您老费这么大心机?废木板一块啊。我亲眼瞥见过有人上过当,就是这玩意儿,厥后抛弃了。”我指的当然是秃顶,多好的背面课本,给爱好保藏的发热友们当降温剂最好。
没想到老专家竟然点头,“猜对了。”
“靠,一块破木板另有这讲究?老爷子,我真是服您了!”我顿时又站了起来,对老专家的敬佩之情如决堤的大水一样铺天盖地。实在这位老爷子也不是那么特别难相处,只是脾气略有些怪罢了。
老专家双手并用把两只脸谱拿在手里,深沉地说道:“它的来源说出来能吓死你。也是产自南边深山老林的一种蕨类植物,比前面说的鬼木还要奥秘。它轻的几近没有分量,却坚固的如同盘石,已经超出了世人对木料的认知。我思疑它是只在传说中存在的一种上古神木:乌月神木。”
给天子进贡的礼品讲究很多,不是随便甚么东西都能进紫禁城的,万一有凶器混出去谁也担负不起。因此礼品的遴选有一套严格的法度,需求层层查验才气进宫。皇宫内妙手如云,不会连乌月神木都没人认得吧。这就是老专家迷惑儿的处所。
我视而不见,持续跟老专家切磋。“白叟家,您这块木板如何得来的,必定有故事吧。”
我不由对老专家伸出大拇指:“白叟家,您真是好样的。长我中华志气,灭掉了东洋人的威风。实为我辈之表率!”
在一排不起眼的彩钢房里,我看到了阔别已久的雕漆脸谱,两只脸谱悄悄地躺在桌子上,狰狞的面孔瞅着屋顶,仿佛要把屋顶望穿。屋里站着一个老专家,正弯着腰用放大镜看一件残损的很短长的木板,不,不是木板,更像是一把古琴。
我对这位老专家的印象不是很好,有学问天然受人敬佩,但是太自大的话会让人的敬佩之情打扣头。“尊敬”这玩意儿,偶然候不是年纪和学问能换来的。我干脆不再理睬对方,坐在中间等着小刘领东西走人。
老专家对我的失礼浑不在乎,开口持续说道:“你懂甚么,这是一种早已灭尽的植物的木料,精确地说是一种蕨类植物,早在数千万年前就已绝迹,商周期间在南边还能偶尔见到它的遗存。此木简便、不朽、蛇虫不侵,夜晚能主动收回呜呜的哭声,人称鬼木。到西汉时另有记录,人称极阴之木,是做棺椁的极品木料。”
“嘿嘿……”我一阵干笑。老头子这话不知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切。”老专家很不屑,有种高高在上的姿势。这么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浮滑自大,跟脸上堆积的皱纹很不符合啊。
“嗯,按山海经上的记录的确如此,不过详细环境还要渐渐研讨。只是……老朽另有一件事搞不清楚,乌月神木这类大凶之物,如何会混进紫禁城?”老专家眯着眼如有所思。
这位老专家俄然翻开了话匣子,提及了这块棺材板的来源:前几天老专家去潘故里闲逛(仿佛搞文物的人都爱去那边),偶然中看到了这块棺材板。当然人家古玩店老板是按古琴往外卖的。老专家一眼就看出了木板的不平常。一番还价还价,以八万块的代价买下来。跟秃顶的古琴一样,也是在RB加工今后运返国的,美其名曰“文物回流”。聪明的RB古玩商从中很赚了一笔,但是他们如何也没想到这块木板本身另有更大的讲究,来头大的吓死人。光是木料就够几个专家研讨半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