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鹊等人自是错愕万分、哭笑不得,这位药婆婆脾气如此怪癖,不料却被邢天拿捏住了把柄,治得个服服帖帖。见药婆婆扯着邢天远远去了,忙迈步跟上。岳羞花干脆把胡者也负在背上,仓促追了上去。
邢天听了心中窃喜,忙又指了指胡者也,“实不相瞒,这位姓胡的朋友,乃是我的好兄弟。刚才不过是一时口快,故而获咎了婆婆。他固然猖獗至极,但也罪不至死,还望婆婆看在他年幼无知的份上,谅解他吧……”
本来这树林名叫“百兽林”,公然是名不虚传,但见树里巷子两旁,竟然关着各种百般的奇特野兽。有的是锁在木笼子里,有的是篱笆墙围圈起来,有的则是用绳索系在树干上,大略一看,有秃鹰、有猛虎、有巨猿、有毒蛇,竟是林林总总,无奇不有。
一行人跟着药婆婆的脚步,在林间绕来绕去,越走越深,也越看越是心惊胆颤。
它四脚朝天,舌头还从嘴里吐了出来,像只哈巴狗般在讨仆人的欢乐。
“只不过,我只是个候选弟子,如果通不过入门择选,就要被赶出遨山庙门,又如何还能留下来传授婆婆这驯兽之法?”
药婆婆见院子无落脚之地,就只能把世人带到了后院的一排树荫底下。地上整整齐齐的摆着多少个石桌石凳,让众弟子别离落座。又喊上了林惊鹊,两人低声筹议着,朝内堂而去。
她冲动之下,蓦地抓住了邢天的胳膊,喜道:“小兄弟!你叫甚么名字?”
那灰狼听了这话,公然蹲在地上,脖子高低垂起,嗷呜嗷呜的叫了数声,听来竟真的像是在唱歌普通。
邢天道:“这有何难?当然能够!”便蹲下身来,把嘴附在灰狼耳畔,低声说了几句。
本来这药婆婆为了练习驯兽之法,足足已经用了数年的时候,她现下也只要五十多岁年纪,但就因为这事,却已把头发磨的斑白斑白。鞭子抽打,肥肉引诱,各种软硬兼施的体例都用上了,却一向没法让这两位“大爷”乖乖就范。不料这邢天仅仅说几句话,竟然便能够让白虎灰狼昂首帖耳的照做统统指令,禁不住又是惊奇,又是佩服。
灰狼听了话,调头朝着白虎跑去,又嗷嗷朝着白虎叫了两声。邢天固然只会说狼语,但狼和虎本来就有兽类之间的交换,此时这灰狼恰好成了他和白虎之间的翻译。
“你这小鬼,公然有两下子!”药婆婆赞叹不已,迈步来至邢天身后,又问道:“小白也能听你的话么?”
邢天躬身道:“婆婆有命,长辈岂敢不教。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