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天见这小屋里实在过分暗淡,便回身把那两扇木门全数打了开来。随即一道激烈的阳光射入,他立时也瞧清了药婆婆的模样,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禁不住心头一颤。
邢天清楚的记取,先前的这位药婆婆长得也就只要四十出头,与她那满头白发极不相称。但现在面前的这位药婆婆,不但发色如雪,并且额头上,眼角旁,全都爬满了皱纹,像是经历了数不尽的沧桑光阴一样。
邢天的手腕立时传来一阵彻骨的疼痛,但他对这位药婆婆非常崇拜,此时见她这般疯疯颠癫的模样,倒也是怜悯大于气愤,忙答道:“我?您如何忘啦?我先前承诺过您,只要能够顺利拜入遨庙门下,便来这里帮忙婆婆驯兽啊。长辈这段时候只记得学武,一时候没空抽开身子,直到现在才赶过来……”
“好啦!哈哈哈!”药婆婆一声敞亮的大笑。
邢天心中微微高兴,他停止了数月之久的剑气双修,一向不晓得本身的进益如何,没想到明天竟然能接住这位药婆婆的两招凌厉暴虐的守势,固然觉到手臂发麻,气血翻滚,但毕竟是欣喜大过了惶恐,恐怕这婆婆还要脱手,忙道:“婆婆,是我,我是邢天,您不记得啦?”
她急的一头大汗,嘴里喋喋不休的乱唠叨:“莫急……莫急……必然是这一把。”说着话,又换了一个钥匙,右手颤颤巍巍的捅了出来,嘎的一声脆响,铜锁终究回声而开。
“记起来了……记起来了……”药婆婆如有所思的嘟囔。
“老虎、狼、花蛇、秃鹰,巨猿,这些你都会驯么?”药婆婆语气有些冲动。
邢天没法了解这位药婆婆本日的各种诡异行动,便只能在心中悄悄思考:“她为何会变得如此衰老,又为何会残暴的杀死一对狼母子?而现在,她又如此急仓促的要把我带去哪儿?”
邢天内心一阵发冷,忙问:“婆婆……你……你到底如何啦?”
不一会儿工夫,药婆婆领着他来到了一个大笼子前面,终究停下了脚步。邢天定睛一看,见这是一个精钢镔铁打成的坚毅樊笼,上面挂着一个熟铜大锁,内里关着一只高大的白毛老虎,嗅了嗅这老虎身上体味,仿佛似曾了解,稍稍回想,立时想了起来,这不恰是之前闯关时碰到的那只名叫“小白”的老虎吗?
她一副焦急的模样,嘟囔道:“功德多磨,真是功德多磨啊……”就只能再换别的一个钥匙,试了试,也是不对,又试了三五个,却都没法将锁翻开。
刚巧刚才的鞭梢在木门上炸开了一个大洞,一道阳光晖映出去,屋子里顿时亮敞了很多。药婆婆看到了邢天的面庞,深深的回想了半天,两只眼中终究暴露一丝亮色,喃道:“哦……本来是你这小子?”这才放松了警戒,缓缓的收了手中长鞭。
“小牲口,别闹!”药婆婆破骂几声,慌镇静张的从腰间取出一大把钥匙,把此中一个插入铁笼上的锁眼里,拧了一下,锁未竟然翻开。
“哈哈哈哈……”药婆婆仍然在笑,笑声当中又带着阵阵哭音,俄然手掌暴出,猛的抓住了邢天的手腕,冷冷的道:“我问你,你来这里做甚么?”
内心揣摩着,眼看展转数里,便又来到了阿谁囚禁百兽的树林中。药婆婆在前面走,邢天紧跟在前面,二人又从那些关押各种奇禽异兽的笼子之间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