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鹊把那羽毛也朝天上悄悄一抛,右手五指挑动,顷刻间,那羽毛也像是活转了过来,跟着他手指的律动而飞舞起来。
邢天看着这羽毛也在他指尖翩翩起舞,顿时记起了初来御风谷时,曾经看到过一帮师兄在林间练习控羽术的场景,便不解的问:“林师哥,师弟驽钝,有点不懂,这控叶术和控羽术既不能杀人,也不能防身,练习这些的意义究竟是甚么?”
邢天晓得林惊鹊念出的是遨山御风宗最最至高无上的武功心法之一,便不敢再走神用心,一字一句的把那长风送雁咒口诀默记心中,直过了大半天,林惊鹊见他都逐字逐句的全都倒背如流了,才又连络口诀,把如何运气,如何衍生和婉之风,如何将功劲应用的委宛轻巧等诸般法门一一口口相授,直到靠近傍晚之时,见邢天已经明白了大半成了,才飘但是去。
林惊鹊左手持续节制着梧桐叶飞舞,点头道:“说得对,这叫做控叶术,乃是练习长风送雁咒的必经之路。”
正在这时,林惊鹊伸出一只手指,隔空朝着那梧桐叶划出一个半圆,说来奇特,那梧桐叶本来该坠落于地,却俄然遭到了一股无形的托举之力,往上一飘,又腾空飞舞了起来。
说完这话,林惊鹊便负手而立,把那长风送雁咒的口诀一句句的传授给邢天。这长风送雁咒说白了就是扶摇诀的进级版,扶摇诀是内功,是根本,而长风送雁咒则是在具有必然的真气根本上的进级和衍生,像是一道水沟,将人体内的一汪潭水引向四肢百骸,进而阐扬出更大的服从。
林惊鹊答道:“你能够把这梧桐叶和羽毛设想成你的身材,在清风的托举下肆意变幻身形,肆意腾空飞舞。等有朝一日,你能够节制清风,把树叶和羽毛都随心所欲的吹送自如之时,你的身材就也变成了一片树叶、一枚羽毛,随便的遨游飞奔,随便的变幻姿势,乃至能够随便的飞花摘叶,随便的以风护体,到那一天,这长风送雁咒,便算是练成了。”
林惊鹊信步在殿前平台上走出几步,来到了一颗高大的梧桐树上面,袖袍悄悄一荡,树枝微微摇摆,随即便稀有十枚梧桐叶悠悠荡荡的飘落了下来。
林惊鹊又笑问:“这下你看懂了没?”
邢天心中一喜,持续催动功力,但听呼的一声响,一股刚毅的清风从他掌中横生出来,那梧桐叶立时直朝天上飞了出去。
邢天只感觉林惊鹊的所作所为像是在变戏法,早已经看的无语了,过了老半天,才喃喃的道:“莫非……你是用真气衍生一股荏弱的清风,吹送着这梧桐叶,使其遵循你的情意随便而舞?”
左手控着一片梧桐叶,右手控着一枚小巧的羽毛,他却仍能分出心神与邢天对话,“你若练成了控叶术,便能够再接着练习这控羽术。树叶沉重,羽毛轻巧,想要把羽毛节制的随心所欲,比这控叶术又难上三分。”
林惊鹊伸脱手指,腾空捻住了一枚梧桐叶,又回身来到了邢天身边。
“树叶在林师哥的手中像只和顺的小绵羊,如何到了我的手中,却变成了一只奸刁的小花猫?”邢天喃喃自语,悻悻的把梧桐叶从脸上扒开,心中微微不平气,就又试了几次,要么是力道太轻,梧桐叶纹丝不动,要么是力道太重,梧桐叶被刮出数米开外。不管如何,也达不到林惊鹊那样让树叶在空中随便而动,在指尖娉婷而舞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