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的题目咄咄逼人呐,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出来。端起面前的杯子不管是酒是水就往嘴里灌。

幸亏兰兰给我得救了,她笑嘻嘻地说:“仙家,别问了,我香香姐就是能睡,睡着了拿锥子戳她屁股都不醒。”

他开口了:“香香,傍晚的时候兰兰提着行李从她家出来投奔你,你为甚么在院子里上着门不开呀?”

我朝他拱手伸谢:“太感谢仙家您了,改天我请你去吃烧烤。”

我一哭,兰兰也哭了,她抱着我报歉:“对不起香香姐,对不起大爷,我没想到你们去找我了,我还觉得你们有事出去了……”

他沉声说:“妮儿,别哭了,我送你回家,再出来找兰兰。”

我爸爸也长吐一口气,抹抹头上的汗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去冲个凉。”

老板娘笑着说:“不是不是,如果每天都这么好还不发财呀,就明天早晨热烈。”

“香香姐,你返来了。”兰兰冲我嘿嘿傻笑一下。

我肩膀一耸,我是那吝啬的人吗?明天刚得了二叔十万块外财,是该庆贺一下。

现在俩人都定定地看着我。

赛潘安嘴角一抿,又问:“那为甚么兰兰叫门不开呢?”

按照我的一点点经历:这里不普通。

烤羊肉串和烤肥牛上来了,啤酒也倒上了,赛潘安一举酒杯说:“来,干一个!”

赛潘安呵呵两声,“你这是思疑我的气力了,还是底子没诚意宴客?”

我看一眼赛潘安。

老板娘看看那群“人”朝我和兰兰说:“你这俩闺女一看就是咱镇上的人,常常见到,这群帅哥美女就眼熟得很。”

我脸唰地红了。又理直气壮地说:“阿谁、不是家里种了花花草草,另有菜地吗,怕内里谁家的牲口跑过来糟蹋了。”

我上去抓住兰兰,在她后背上“啪啪”打了两巴掌,放声大哭:“你个死你妮子,你在这吃香喝辣,我跟你大爷找你找疯了……”

我胡乱嚼着鸡腿说:“我睡死了。”

我懂了,这些人是鬼无疑了。

我跟爸爸走在路上谁也不说话了,内心都跟压着块铅似的。

我直直杵在了仙堂门口:赛潘安跟兰兰供桌前相对而坐,上面摆着酒菜,兰兰正两颊红红的。

兰兰醉眼昏黄,说话结结巴巴:“香香姐……傍晚的时候我来了,你把院门从内里上住了,我如何叫你都不开,我还觉得你不肯收留我呢,我就……走了,入夜了……我在路边哭,仙家就找到我,把我带返来了……”

因为是夏天,有一家烧烤摊停业到凌晨两三点钟。不过远远地我看到摊位前那么热烈还是吃了一惊:十几张桌子都坐满了人,他们有男有女,喝酒吃串好不热烈。

村庄里一片乌黑,只要我跟我爸两个电动车的车灯发着刺目标光,偶尔一声狗叫更衬得夜的寂深和绝望。

我爸爸再也说不出安抚我的话了,他做为长辈,内心更是担忧。

我瞪大了眼睛问他:“你还吃得下去?”

“睡死了?睡个午觉能睡死,并且天都快黑了还不醒?”

我小声惊呼:“深更半夜这么多吃烧烤的?他们都那里人呀!”

我一怔,气得朝仙堂叫骂着冲去:“赛潘安,兰兰如此存亡不明你还在这把酒言欢歌舞升平,你们妖精都这么狼心狗肺吗……”

我两眼避开他们朝角落的桌子上坐下,发明那些人都两眼贪婪地朝兰兰看过来,仿佛兰兰比他们手里的烧烤更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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