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天然不好拿冷菜冷饭接待客人,因而便大声叫道:“红药!”
顾谈笑道:“你这刺倒是挑的准,这首诗到底还是逊了一筹,只是沉吟好久,到底没想到好的。”
两人将一旁的饭菜视若无物,还是聊着。只是红药送来的茶水派上了用处,聊得口干舌燥的两人不时的喝上一口,持续谈天。
话说到这里,氛围一时又沉闷下来。兼之天气已晚,未几时,两人便各自安息了。
“这个倒是有典所依,在《唐书》里……”王雱一句话未曾说完,肚子里倒是“咕……”的一声叫出声来。王雱的声音戛但是止,两人相视了一眼,不由都哈哈大笑起来。在看看一边的饭菜,早就半点热气都没了。
顾言倒是来了兴趣,当初在当代,他记得汗青学者对于王安石到底是有一个儿子还是两个儿子,各执一词。又有说本有两人,两人事迹相互稠浊的。现在,倒是让顾言有一种切磋汗青本相的感受,并且现在的王雱年纪又轻,城府不深,这一个早晨的时候,就能让顾言摸清楚他的大抵脾气了。能让自大的王雱也非常推许,这让顾言的兴趣有进步了几分:“哦?我倒是未曾听闻。既是如此,可否让我与令兄见上一面?”
顾言悄悄一笑,也不觉得意。王雱将画翻开,又几次看了几遍,方才笑道:“啧啧,听爹爹说你的画很有顾氏遗风,没想到还真是画的不错。你这类样样精通的人物,岂不是上天派来羞杀我们的?”又将上边提的诗又读了几遍,笑道:“这总得让我挑个刺,这首诗但是比不上‘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那句。”
看王雱一脸难堪担忧,顾言天然不好再做强求,只得把猎奇赛过心底。
王雱笑了笑,两人一同出了门,雪已经停了,地上还铺着一层雪,两人没有步行,一起坐车来到书坊,下了车,王雱一看招牌,便笑了:“你倒是打得好主张。”
“这个……怕是不可。”王雱脸露难堪之色,“他身材向来不好,加上半年前我幼弟离世,竟是大病了一场,前不久才稍见转机,恐怕见不得生人。”
“那是。”顾言大笑道,“年礼可还不在我手上呢,还得劳烦元泽一同和我去取。”
“年礼?”王雱笑着开打趣道,“碍于朋友之义,我才奉告你,爹爹但是最烦收礼的,你这年礼如果没送好,没赶出府去,我可不会为你讨情。”
谈天的时候尚不感觉,一旦停了下来,顾言还真是有些饿的慌。王雱明显也饿了,两人一下子便将两小碗粥,一小碟点心给吃了洁净。方才感受胃里如火烧般的饥饿感去了大半。喝完粥,饭菜也热好了,端了上来。吃完饭,两人却再欠仿佛方才那样聊下去了。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些闲话。
此次买卖倒是非常顺利,拿着画,两人又上了车,一上车,王雱就一把抢过画,嚷嚷道:“从速翻开看看,如果不好,也就不要送给爹爹了,送给我算了。”
两人聊得恰是兴头上,红药也没法,值得拉了青芷,筹措了两人份的晚餐送到了书房里。青芷另有些不忿,用心重重的放下杯盘,却不料这两人倒是涓滴未觉的持续聊着,不由得嘟起了嘴,出去了。而红药又细心的添了些灯油、炭火,方才分开。
“元泽公然家学渊源!”顾言奖饰道。这话倒是出自至心,王雱现在不过也只是十二三岁,他不管是眼界还是思惟,都让顾言感到很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