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微微一叹:“这也是人之常情。”略停了一停,又低声道,“节哀。”
说话的人是赵二郎。
这一番阐发从细节动手,头头是道,乃至能够称得上见微知著,只是这一番阐发,都是从贺兰蓉的脾气和才气动手,顾言与他实在是从未会面,对此番阐发也只能说是半信半疑,姑妄听之。他俄然又想到,许固说这番话毫不游移,非常必定。可见他对贺兰蓉体味之深,既已体味如此深切,又如何会被他所害?顾言踌躇再三,终是不敌心中猎奇,问了出来。
赵二郎的手松了松,“好,好,我再想一想。”他的神情有些恍忽,如在梦中。
没等顾言想好本身该如何说话,一个略显忐忑的声音就响起了:“你们说的那些……我爹的死,真和官家,和甚么辽国有关?”
许固沉默了好一阵,叹了口气,“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顾言低声安抚道,“你若能随我们一同进京,天然最后,你若不想……你既不知情,不去也无妨,陈情之事,交给我便好了,我们返京另有一段日子,你能够再想一想。”
赵二郎一刹时仿佛福诚意灵普通,“我就说我身材不舒畅,迷含混糊下了床,不谨慎磕了腿。”他这话倒是说的又快又流利,倒显得非常灵光。
见顾言点头,他仓促道了句:“那我就先走了……”便半拖着一条腿,往外走去,速率却不见得如何迟缓。
顾言满心觉得这是许固开端报告这个冗长的故事的前奏,却没想到对方话音一转,答复得非常简练,“我当他是朋友,又是从小到大的友情,哪怕晓得他是如何样的人,我也不肯狐疑他关键我。”他顿了一顿,又说道,“实在当时我实在已经有了一些猜想,但却不肯信赖,直到有人给我报信,但是已经晚了……最后落得个两败俱伤的成果,即使大过在他,我也不见得好到那里去。”
“这约莫也是贺兰蓉的主张。”
见赵二郎不见的身影,许固带着一点讽意道:“我看他是不会上京了。”
“只是本日之事……”
一晃眼又断更了好久,真是不美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