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许固没有当即答复，顾言又是一杯酒下肚，笑道，“莫非你比不过他？我不信。”
“是啊。”顾言微微皱起了眉头，“解缆的时候，我传闻枢密院、三司那边正在会商新的驿站条例，我有些新的设法……不过另有些章程没想好，也不晓得实际操纵起来会如何样，唉，如果能实验一下就好了。”顾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还不晓得有没有机遇呢。此次一归去，说不定就要外调了……我与吴校理和子容兄邀好一同将馆阁当中各善本、孤本重新编辑分类，补校散轶。只怕要不可了。”
“哦，是哪个呀。”许固一拍额头，笑道，“看来我是看书看胡涂了……这个我听过。”
忽的，顾言冷不丁的说道：“你晓得‘九歌’吗？”
“哦。”顾言像是有些绝望，“那你和阿谁石甚么的比，谁箭术更短长？”
听了这话，许固也不免心神荡漾，感慨万端。他闷闷的喝了一杯酒，叹道，“是挺难。”
这话说得，有些孩子气。许固不由得有些想笑，不过转念一想，顾言这年纪也实在算不上大，更不消和本身比拟了。他俄然又想感喟了。
“醉了？”顾言坐直了身材，笑道，“我可不感觉我醉了。”又道，“不过就算是醉了，又有甚么干系？……哦，现在是客居，仿佛有些无礼……不过谁会说我呢？更何况，将这扇门关了，今晚我们挤一挤，同榻而眠，就不会有人发明了。”
“像不像？”顾谈笑道，“和我此次提出的官报民报是不是有些像？也不知这个主张是甚么人想出来的。真想见一见啊！”
许固看着顾言，微浅笑道，“没有比过，如何能分出胜负来？”
固然顾言说话，有一搭没一搭的，但神智也还算复苏，思惟还算有些逻辑。可见也没醉的太短长。若真是醉了……实在也没甚么干系，许固笑着摇了点头，也没有持续拦，让顾言将酒壶抢了畴昔。
许固想起刚进门时从顾言身上闻到的一股酒味，又看他面色发红，情感高涨，心知他怕是有些醉了，不由有些忍俊不由。他笑道：“我晓得，唐朝李太白的《侠客行》是不是？”
许固眼神微不成见的游移了一下，正要开口，却又听到顾言道，“我感觉这个姓真是太好了！黎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一箭没石，好大的本领！”许固又要接话，却又被打断了，“我记得你的箭术也非常短长，能不能一箭射穿石头？”
顾谈笑骂道：“你清楚想要独吞美酒，这明显是我买的。”
“不过江湖豪侠也有江湖豪侠的好处，够自在，够痛快！”顾言又喝了一杯酒，正要再倒，却被许固制止了，“遇之，你有些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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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传闻他们每到一处，惩恶扬善，将恶棍、豪强、乃至是赃官贪吏的恶迹都写在一张布告上。”顾言面带笑容，像是在说一个他极感兴趣的事。
“不。”顾谈笑道，“是一个奥秘个人。”
许固一愣，将筷子放了下来，继而笑道，“哪个九歌？楚辞里的九歌。”
“是《侠客行》，对，就是《侠客行》。”顾谈笑道，“我们聊得不是《侠客行》，是甚么来着？……江东的甚么阳，老迈像是姓石，传说有一手好箭术，文坚兄，你听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