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弟,有件事,我不晓得当说不当说。”
“不消不消,实在我们住得不远,就两条街路。”
“不成不成。”许强拒不接管。
现在都城开了七八个醋坊,许家买卖也遭到了影响,不过仿佛闻香楼等一些老客户支撑着,每个月也能卖出三千来斤醋。撤除一利用度,四五十两进账还是有。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窦满天做事向来都是有定夺人,“本来这回我约你出来,是想中断我们两家合作干系,不是你家醋不好,而是这醋运送起来实过分费事。这是一百两罚金,你收好。老哥哥我再自罚三杯,以示歉意。”
“窦大哥有事你就说吧。”
“钱叔,如何回事?”顾丽娘见钱叔一旁抹眼泪,忙靠近了诘问。
许强与窦满天闲扯了一堆天南地北事,许强走处所多,和他倒满能聊得来。聊到后,窦满天倒生出了几分至心,到喉头话是说不出来,乃至打起了退堂鼓。许强也不急,就陪他渐渐喝着酒。
福哥儿一岁多了,已经站得很稳了,能摇摇摆晃走一段了。每天傍晚都会由妞妞领着他院子里玩,许老爹和老太太就一旁看着,见到他爹返来时,小家伙就会站起来,摇摇摆晃地往他爹那儿扑畴昔。凡是没走几步,就被他爹叉着他胳膊转着一圈,然后就和他玩抛高高游戏,全部院子里就会充满小家伙嘎嘎嘎笑声。
许强是个儿控,现在被儿子叫得心都软了,哪会回绝他要求?“行了行了,今儿我带你去接你哥哥,然后带你去吃东西。妞妞,跟上――爹,娘,要不要一块去?”
“机遇可贵,走吧。”
睡觉前,顾丽娘问许强,“强哥,你说实话,真见着了表妹?表兄弟呢?”
他们刚到大门,内里就传来一阵哭闹声,不晓得内里产生甚么事。许强焦心,忙开了大门冲出来。
“我送你归去罢。”许老爹道。
“爷――,不,不哭。”
许强摇点头。
后,窦满天谨慎起见,还是没与沈氏醋坊合作。也是以躲过了一难,厥后是帮衬了许家很多,不过这都是后话了,临时不表。
“看她梳发,表妹是个寡居妇人。并且我看姑姑家道不会顶好。”
想起今儿沈金龙话,许强踌躇了一下,还是决定把内心话说出来,“窦大哥,你是不是想进沈金龙家冰醋子?”
“爹,哥哥,找――”福哥儿一个劲地拉着他爹手往大门口拖。
“这是你儿子?都这么大了。”
“钱爷爷,莫哭了。”
“姑姑。”
见他都哭了,许强终究不再逗他了,将他抱了起来,轻点他鼻子,“好好,你个小馋猫,整天都馋外头东西,家里短你吃还是短你喝了?”
“好好好,大哥,现在你也算是子孙合座了。”
听到外头动静,顾丽娘从厨房里走出来,擦了把手,倚着门柱看着父子俩互动,笑道,“今儿如何那么早返来?”
“爹,姑姑住安平街,宅子是一进,倒也够住。只见着了一个表妹,性子我瞧着挺好。”
顾丽娘拉着几个孩子跟背面,只见一名老妇人与许老爹捧首痛哭,看面庞,依罕见几分类似。
许强亲手给她去了围裙。顾丽娘笑意盈盈,“真是,你一小我带着他们去就成了,干吗还硬带上我嘛。”
“叫你拿你就拿,这是给我侄子,不是给你,你没资格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