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爷到底甚么筹算?”姜采青有些不耐地问道,心说您二位从速想个折,别都看着我呀,我都叫你俩坑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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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轻易定王世子走了,姜采青本筹算本日就搬回别院的,谁知紧赶着又出了这事,她怕是又走不成了。也不知她和这裴府犯冲,还是和那薛婉华犯冲,怎的一回回总如许。
“有些蹊跷。”姜采青道,“三爷无妨先进屋看看。”
“奴婢一早来,马婆子靠在门口打盹儿……蘅芜和碎花都还在屋里睡着……”那婆子嚅嚅说道。都是“乱性”事件后薛小娘子本来亲信的丫环婆子,薜荔活活打死,另几个丫环婆子拨去了别处粗使唤。她们这一拨下人都是以后裴三拨畴昔的,本来就没几分忠心,服侍固然尽着本分,却也不会非常用心。因而当时发明马婆子打盹丫环熟睡,便也只当她们懒惰懒惰了,反正薛小娘子屋门也紧闭着没起家。
淹死……死要见尸吧?姜采青瞥了裴六一眼,不想裴六却立即明白了她的意义,竟说道:“叫人弄一口空棺材来,抬出去埋了就是了。”
“都问过了。”那婆子答道,一边心中感觉委曲,方才她一起找畴昔,先问了裴三屋外守门的小厮,那小厮爱理不睬的说没见着,又去问裴六屋外守门的小厮,竟叫那小厮挖苦了一顿,说她老胡涂蛋找错了处所。
姜采青听了婆子一番论述,不由的觉着有些蹊跷,这裴府的下人就算再懒惰对付,总不能薛婉华本身起床梳洗没叫人,跑出去了也没人发觉吧?除非是屋里的主子用心的。
她想了想,硬着头皮问了一句:“其他院里去问过吗?八娘和九娘那儿,或者……三爷、六爷院里。”
“此事……断不能再传进母亲耳中了。”裴三沉吟道。
裴三看了看姜采青,心中晓得她不会无端狐疑,便先推开红木雕花的木门进了屋,姜采青随掉队去。她扫了一眼这屋子,划一精美,一应物品都是上好的。姜采青转了一圈,瞥一眼裴三拧紧的双眉,便叫几个低头沮丧的丫环将打扮台上的描金妆盒翻开。
“夫人也不必焦急,这府中各处也不离家奴婢妇,她既然没出门,反正走不远,不会有事的。”姜采青安抚张氏一句,便开口问那婆子:“薛小娘子怎的会不见了?你们专在她院子服侍的,谁最后见着她的?你且不要急,好生想想。”
“薛小娘子不见了。”
姜采青微微拧眉,心说这婆子绕口令呢?心下觉着这事奇特,便叫福莲先去禀告裴3、裴六,她将壮小子交给奶娘,安抚张氏几句,本身便带着花罗、芳蕊往薛婉华的院子走去。
这薛婉华还真不是浅显之辈,野心勃勃越挫越勇啊!只是定王世子那样的宫闱中长大的皇孙,当真就一见钟情拜倒在薛小娘子的石榴裙下了?就像玛丽苏小说似的,穿越女画风清奇与众分歧,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皇长孙一见薛小娘子,便相见恨晚今后倾世独宠?
三人现在从薛婉华院子出来,站在一处抄手游廊说话。姜采青不由有些头疼。一个大活人丢了,特别还是个闺阁女子半夜半夜丢了,真不好乱来畴昔,毕竟丢人的事情瞒也瞒不住的。刚才大张旗鼓到处找人呢,只怕不消一会子工夫,府中高高攀该都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