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何种考量?还不是怕那年过四旬的定王耐不住心急,等不及要从太子升任天子?圣上向来喜好玩弄甚么均衡之术,想留着福王管束太子,本身也好多活几年呢。要说定王也够堵心的,好不轻易大半辈子熬成太子,恰好老天子却老而不死,看模样再活三五年也没题目,如果老天子长命些,指不定他还熬不过呢,到死也熬不上转正即位。”
本来这为韩校尉是征粮来的,那位福王殿下虽是带着三万人的军队一起北去,却不好随身带上粮草,沿途各地州县征用了一些,但是现在秋粮还充公获,加上福王既然想要去北方边关,占有对抗定王,粮草必很多多储备的,是以驻扎下来以后,便派出小队人马,用买的体例去找本地的田产大户征粮。
姜采青最后本能是回绝的。说来好笑,也不知怎的,这韩守成总让她遐想到西纪行里给观音菩萨收去守山的阿谁黑熊怪,实在人长得黑倒是不黑,长着一张大众脸,就是身形比较壮硕。
“也好。”姜采青一笑点头。
“那倒没有。”棠姨娘点头,“就是当时我的马车被抬出来放到路边老长时候,等他们的兵马都走完了才重又赶车返来。”
姜采青便先让翠绮去把王兆、耿江叫来,防备万一,本身拾掇穿戴整齐,带着花罗往前院去。才一出门,绫姨娘一脸担忧地来了。
“来了几个官兵。”姜采青帮她们接了一句,笑笑安抚道:“来的人还没咱家护院多呢,也不像是来撒泼的,不必担忧。”
“二十来小我,带头的是个甚么校尉。”
“有多少人?”
“那又如何?我现在也看破了,人这一辈子祸福难料,没有甚么事必然坚固的,既然他对我成心,我也觉着他可供依托,情愿跟他就是了。”棠姨娘淡然说道。
噗嗤!姜采青不由发笑。她看着对坐喝茶的裴六,这家伙借着“散心”的由头从沂州跑来看壮小子也就罢了,现在偏坐在这偏厅发牢骚。
但是题目就在于,此人恰好是福王的部下。在姜采青看来,福王和定王之间总有一天要动兵器的,将军百战死,何况韩守成一个校尉,天然要切身插手战役,如果一个不谨慎战死疆场,棠姨娘难不成再当一回孀妇?
这一日长兴出去回报,说是外头有一队官兵求见。
“校尉大人有礼。”姜采青起家微微一福,先客气地请他坐下,上了茶,才开口问道:“张家一门妇孺,不知校尉大人本日来可有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