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韩将军和秋棠却自此消息全无,再也没了动静。好的猜测,是跟着福王突围去北方边关了,坏的筹算……试想登州一场恶战,该留下多少无辜的生命。

“娘子,这说的翠绮呢,扯上奴婢做甚么!”花罗也有些不美意义了。

“那孩子呢?”姜采青内心哀叹,便悄悄问道。

“这说的大实话,你们迟早还不得嫁人?翠绮的丧事我做主了,等搬回大宅就办了吧,至于花罗你――”姜采青顿了顿,笑道:“你且本身多长长眼,好生挑一个小半子,我也给你做主,好歹也给你们备一份儿嫁奁。”

“到底是甚么事情?”姜采青问道,“只要我能帮的,你且说就是了。”

一年多不见,秋棠容颜如旧,更加纤细娉婷的斑斓,穿了件浣花锦的碧色褙子,头上斜插着累丝金凤钗,看着比在张家时光鲜很多,只是端倪间却并没有多少忧色。

“奴婢可不想嫁人。嫁人有甚么好?奴婢就跟着娘子,还不是舒坦的好日子。”花罗说着,一推翠绮道:“可不是说你的王兆大哥不好啊,王大哥对你是好的,反正你也被他吃定了,就诚恳嫁了吧。”

秋棠悄悄点头,低声叹道:“奴婢此番如果不跟着他去,如果福王终究胜了还好,如果……怕只怕一别无期了,倒不如仍旧跟着。他虽是个粗人莽汉,待奴婢倒是垂怜的,奴婢本来嫁他,只想着管他是谁,只要给奴婢离了这悲伤地,有个安设去处就好,但是嫁了他,奴婢才晓得被男人疼惜的滋味儿……”

“奴婢这几日就要分开白石镇了,也不知今后还能不能再见着,问了大宅的家仆说娘子在这别院,便上山来见见娘子。”

“那……随你吧。”姜采青听着内心发酸,也不再禁止劝说,便叮咛道:“这兵荒马乱也不要想那么多,只谨慎保全本身,平安然安就好。”

“秋棠晓得了。谢娘子。”棠姨娘低头半晌,俄然低声说道:“奴婢此番来,有一桩事情想求娘子,本来也没脸说,可奴婢又不会写字……”

“等回到大宅,趁着春暖花开,就叫王兆把丧事办了吧。也免得那王兆三天两端叫你去补衣裳。”

公然棠姨娘走后,山下的军队很快就开赴了,先是去往沂州做了逗留,很快又往登州方向去了,估计福王是筹算占有登州,借着登州的地形上风跟新皇对抗打耐久战吧。虽没有接到沂州来的动静,姜采青却揣摩着,福王敢往沂州去,必然是裴家大老爷站在了福王一边,明里暗里供应支撑,却一向没揣摩透裴家二房,也就是裴3、裴六他们父子做的甚么筹算。

才说到棠姨娘没几天,山下一顶墨青呢子小轿上山来了,在进山的岗哨处竟得了答应,一起抬到山上别院。

恰好新皇的雄师看着来势汹汹,却也不太顶用,围困登州一个多月,竟还让那福王从登州突围而出,带着一部分残兵败将,一起逃往北方边塞,占有边关江山险要的地形与新皇对峙,也不知还可否东山复兴。眼看着,这场天子自家的战乱一时半会是不会闭幕了。

“娘子,你说棠姨娘的孩子能找着么?”

“传闻了。”长兴忙回道,“小的趁傍晚摸进镇子,听留在大宅的护院说,棠姨娘倒是来过我们家,问起娘子去处呢。白石镇现在乱糟糟的,镇里镇外驻扎着兵马,就连张家宗祠并书院都被军爷们占用了,只我们那大宅却好好的,传闻是拱卫将军下的令,不叫损毁张家大宅。小的揣摩着,一来娘子当日曾帮过他们筹粮,二来怕也是棠姨娘说了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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