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上来吧。”
从明月湖分开后,他们还去堆栈吃了东西,又去茶馆听平话,等玉珥回到宫中,已经半夜,偏殿的灯已经灭了,席白川大抵是歇息了。
刘季当即道:“部属誓死尽忠殿下。”
她说的半点不错,玉珥笑道:“对,全对,你这么聪明,我更想把你拉来帮我了。”
玉珥慢悠悠道:“天底下真没比本宫更好的主子了。”为了部属的幸运也是蛮拼的。
那人便转过身来,乌黑的脸庞如若寒霜,在看到她的一瞬,稍稍熔化了些:“你来了。”
“微臣晓得。”获得应对,玉珥便做出要分开的模样,付望舒一愣,“殿下要走了?”
“云溪啊……”提起这个名字玉珥有些如有所思,因为在云溪身上,还藏着一个她想不明白的疑点——当初他主动奉告她慕容、魏和妘三家的干系,帮忙他们破案,但抓到的人中有一个是他的寄父,这个成果他是否事前晓得?这个疑问也跟着他的不告而别而得不到答案。
妘瞬回绝:“我不喜好束缚。”在妘家那么多年,她一向都被束缚住,现在好不轻易能够自在,她又如何情愿再为本身戴上一层桎梏?
玉珥挑眉:“为何这么说?”
拍马屁。玉珥翻了个白眼,不过她也的确想见妘瞬,自从南海一别,她们都没再联络,怪驰念的。
帝都郊野风景怡人,明月湖边青草悠悠,湖面有轻舟分荷而行,留下一起细碎琵琶笑语,杨柳扶风,仿若随乐声摇摆起舞。
玉珥都坐在案桌前想看一会儿奏折再睡,汤圆将烛火挑亮了些:“殿下,晚间琅王爷送了藤萝饼过来,您想不想吃?”
妘瞬挑眉,看了湖面一眼,仿佛也想见地一下这奇妙气象,点头道:“好。”
玉珥面朝湖水,款款先容道:“这明月湖但是帝都一景,除了风景怡人外,最奇妙的是,日出时湖面呈圆形,日头被乌云挡住时,湖面呈弯月形,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妘瞬道:“此次来帝都我是来送镖的。”
“对了,我听刘季说你此次来帝都是来送东西的?”
“应当的应当的。”玉珥没有半点怜悯心肠说道。
妘瞬点头:“南海以后,我去了杭州,碰到了云溪,他开了一个镖局,我插手了。”
“会在帝都留多久?”玉珥和妘瞬隔着一张茶几面劈面坐在船头,一壶清泉水在炭炉上煮得沸腾,茶香袅袅,心旷神怡。
席白川买的不是给她了吗?早在明月湖被她和妘瞬吃完,如何另有?
汤圆想了想说:“仿佛是琅王爷亲手做的。”
从血缘的角度上看,他们实在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但他们共同的父亲都带给他们难以消逝的伤害,并且都和对方有干系,她觉得他们之间就算不会相互讨厌,豪情也不会好到那里去,没想到云溪竟然会主动留她,而妘瞬也承诺了。
虽是女子,却比男人更萧洒利落。
玉珥笑了笑,支着下巴说:“与其做个镖师,还不如参军,以你的才气,做个将军绰绰不足。”
如何又有藤萝饼?
玉珥看着水开了,便隔着白布将茶壶提起来,渐渐往茶盏里注入水,滚烫的净水氤氲出茶香,她在雾气后轻声道:“比来我在奥妙调查一宗旧案,正缺人手。”
船尾俄然传来一声奇特的响声,玉珥昂首看了一眼,只见刘季帮手忙脚乱地捡起掉落的船桨,见她们望过来,难堪地扯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