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你留下。”
玉珥安闲笑道:“若我不是太女,他们就情愿从命朝廷的推恩令么?”
她的话还没说完,顺熙帝便摆手表示她罢了,淡淡道:“朕知你心中所想,不过是想表达汉王与衡王是不肯放权而不是看不过你这个皇太女罢了,只是你那谈吐过激了些,凡事没有绝对,万一表示用心叵测的人设下的局,你到时候又能如何?”
顺熙帝直直地看着玉珥,沉声问:“太女,你意下呢?”
苏微风道:“汉王和衡王的封地相邻,现在他们抱作一团,相互搀扶,不好对于,还需从长计议。”
萧何已经答是。
削藩是她挑起的,藩王针对的人也是她,她现在说不开战,人家就会觉得她是在自危,如果说开战,人家又会说她在肃除异己……
冬末的画骨香案、年初的二皇子投毒案、三月的南行、三月末的妘家垮台、四月中的鲛神、蒲月中的扶桑返国、蒲月末的西戎大败、六月初的南海行、六月尾的慕容家垮台、七月初的养心殿之变、玄月末的两国联婚,十月初的双翼峡谷联婚使团遇袭案、十月末的要求削藩……
众位大臣:“是,陛下。”
“何意?”
萧何一板一眼,实事求是地答复:“部属们只能监督到琅王爷一向安静如常。”
“转头去和京兆府说说,解封,招租吧。”玉珥错开眼,不再持续看下去。
考虑了半晌,她才道:“大禹治水,方知以疏为上策,以堵为下策。”
因而那封信又被萧何收了归去。
此举一出,以端王孟楚渊为首一干藩王皆从命鼎新,唯独一些封地在较为偏僻的地区的藩王假装没获得动静,装傻充愣,此中便以汉王和衡王最为过分,朝廷便派去钦差宣旨,谁知汉王和衡王竟然胆小包天,杀钦差,毁圣旨,痛骂玉珥罔顾亲情,不堪为帝,还威胁朝廷,如果不重立皇储,便要清君侧。
玉珥明白了,他们现在是在会商是否对汉王和衡王用兵。
实在他们都心知肚明,藩王们不肯交权是因为不想失权,玉珥只不过是一个导火线。
顺熙帝沉吟了半晌,才道:“大顺是高祖天子在马背上拿下的天下,战否都不敷害怕,本日时候也不早了,诸卿退下吧,此事包容后再议。”
玉珥在内心无声苦笑,大不了,这个皇太女不做了便是,归正以她这身材……
玉珥当即接过,一行行看下来,神情也是越来越严厉:“汉王和衡王?狗急跳墙?”
回到东宫已经日落西山,东宫的长廊点了灯,照亮着一块块地砖。
“媾和为上策,开战为下策。”
玉珥被叫住,只好停在殿中,等着大臣们都分开后再开口,席白川从她身边颠末,似看了她一眼,又似目不斜视地分开。
玉珥脚步一停,只感觉莫名其妙:“没有行动?”
半个月前,在众大臣的强力支撑下,顺熙帝同意了削藩,采取了席白川的‘推恩’法,将藩王的权力,分给藩王统统子孙而非只让嫡宗子一人担当,且异地分封,又许厚禄,如此一来既减弱了藩王的权力,又保护了皇族亲情,且不会引发他们太大反弹,更首要的是,降落了藩王对朝廷的威胁。
顺熙帝在上座神情严厉,惨白的脸上透出严厉,他将一份奏折递给她:“你看看。”
顺熙帝沉声呵叱:“皇储之位,岂能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