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看,这是沙曼国来的奏折,奏折里先称道了一大段顺熙帝的功德,再表了一通忠心,最后才进入重点,简朴概括起来就是说,赫连公主自从在大顺被琅王爷救了,归去以后就思之如狂,现在已经相思成病,卧床不起,但愿顺熙帝能看上天有好生之德以及两国友爱的份上,让赫连公主在琅王爷身边服侍一下床笫。
玉珥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变着法夸本身万人迷,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起来,推了他一把骂道:“自恋。”
“放心,我很识相,没有打搅你们的功德。”
一进门就看到席白川在案桌前作画,他画的是人物像,他常常画,只是画的人像都是没有脸的,只有身形,她问过他为甚么不画脸,他说没有谁值得他画脸……但是她明显记得,在她十二岁的时候,他曾画过她的。
厥后每天,玉珥都会抽暇去马场骑马,但是每次都被奶牛马摔下来,三四次后,她就找人定做了护体道具,盘算主张要和那匹马死磕到底,席白川每次看她浑身青紫的模样,就骂她一句:“犯贱。”
他是在跟她分享他和赫连公主是如何相逢的?
她衣服也没换,直接出宫,在街上漫步了两圈,去平话楼听了一段她家皇叔十五岁挂帅大破敌国的段子,一向到入夜才回宫。
席白川顺势握住她的手,用毛巾一寸寸擦拭,她的指甲修剪得很标致,一个个粉嫩油滑,精美又敬爱,带着热气的毛巾从上面掠过,留下一点湿气,衬得更加晶莹。
玉珥走进入坐在软榻上,抱着毯子没说话,席白川让人去打了水来,卷起袖子拧干毛巾,擦去她脸上不晓得在那里蹭到的脏东西,一边慢悠悠地说:“客岁宫宴,万国衣冠拜冕旒,你却因为一件小事跟我闹脾气,直接离席,我怕陛劣等会要寻你,只好赶着你的脚步去朝露台找,当时阿谁赫连公主就在那边赏花灯,我不谨慎撞了她……”
“找虐返来了?”席白川头也没抬,提笔在人物像上画了一朵簪花。
她问了宫人席白川去了那里,宫人说在暖阁,她就去了暖阁。
“我跟她只是点头之交。”
玉珥懒洋洋地抬起眼皮看了他一下:“哦?你在找我?但是我如何看到你在御花圃跟阿谁甚么赫连公主扳谈甚欢?”席白川顿了顿:“你刚去御花圃了?”
一进东宫,席白川就急仓促地走上来,模样看起来仿佛是松了口气:“你去那里了?我到处找不到你。”
之前感觉骑马挺风趣的,刺激,萧洒,现在感觉没劲透了。
她一愣,不晓得他这一声时随口答的还是真感觉不错,赶紧问:“皇叔你真的感觉不错?
玉珥勉强笑着答复了一句,然后就站在他身边看不他画画,他的画工极好,内里的人都说,他和付望舒是帝都两大才子,一个画得好,一个写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