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郎更是找到了依托般,紧紧的贴在六郎的腿边,不大的小手紧抓着六哥的衣衿,脏兮兮的小脸眼巴巴的望着六郎,眼底尽是希翼。
戚氏是六郎的娘,这不消说,她的话如何的他也能听出来一点。
特别对方还是个长辈,但是长辈不都该是慈爱的吗?
六郎本日去送齐老八等人,因为离京的时候赵九叮咛了给六子放假,以是他并没有跟齐老八等人一起归去。
“老三媳妇,果儿,你们还愣着干啥,还不从速拦着他。”陈老爷子也吓得不轻,指着两人的手都在颤栗。
但眼下只要陈家世人,六郎又没有决计收敛身上的杀气,特别现在正处于大怒中,两眼喷火,形同恶煞。
秦氏阴鸷的盯着六郎,心惊之余也感觉本身的权威再次遭到了威胁,直到好一会才平复下来。
秦氏骂人向来狠,不但是对别人狠,对本身个更狠,对此陈家人已经见惯不怪了,只不幸了向来没见过这等世面的赵玉婵。
这会看着秦氏破马张飞一样又哭又嚎,赵玉婵下认识的紧抓住陈果儿的胳膊,惹得她扭过甚安抚的拍了拍赵玉婵的手背,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现在的六郎比起几年前离家那会长高了很多,也结实了很多,结健结实的大小伙子往那一站,仿佛一节铁塔一样。
这么一想,秦氏又鼓掌打掌的干嚎了起来,“反啦,都造反啦,丧知己的呦,俺上辈子是造了啥孽,儿孙们一个个的都恨不得俺嘎巴一声死了……”
三房没个男人撑腰,三郎和六郎又不在家,剩下的四郎脾气窝囊,八郎年事还小,虽说能吃饱穿暖,但毕竟还是差了很多。
六郎把齐老八等人一向送出了锦阳镇才返来,本来也是想回家看看娘和兄弟,成果刚走到大门口就听到秦氏正在骂他娘。
看来只能本身亲身上阵了,陈老爷子刚想要有所行动,俄然瞄到了戚氏和陈果儿,顿时眼睛一亮。
自从陈志节被下了大牢,他们三房的日子就更加艰巨,虽说在外界看来没甚么辨别,不管是陈家老宅还是皇商陈家都有顶梁柱,但在本身个家里还是有着分歧。
六郎大步进了院子,翻开门帘进了屋,将戚氏护在身后。
一旁的四郎和八郎见亲兄弟返来了,也立马凑到六郎跟前。
眼下陈志节不在,就只能寄但愿于旁人,但是往摆布看了眼,除了他以外独一的男性长辈陈志孝吓得神采惨白,在他的目光下脚步往前挪了一点,仿佛想硬着头皮畴昔,却被冯氏死死的抓住不让他动。
陈老爷子等人也回过神来,踌躇着想上前,却又害怕于六郎手中明晃晃的战刀,森冷的寒气看的人从心往外发瘆。
统统人都被吓了一跳,包含秦氏,但是半晌后秦氏不但没有收声,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的嚎骂了起来,听的六郎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
三伯娘和四郎、八郎都别想好过。
哪怕像镇北王那种不苟谈笑的大男人,在见到他们兄弟姐妹的时候态度也会和缓下来,更别提秦氏是女性长辈了。
“六郎哥。”陈果儿一边安抚尖叫的赵玉婵,一边焦急的想制止六郎。
陈老爷子摆布看了眼,烦恼三儿子陈志节还在大牢里,不然由他去制止六郎再合适不过了,毕竟他还敢弑父如何的?
紧接着在统统人惊惧的目光中,就见六郎右手往左边一伸,铿锵一声将腰间的跨刀猛力一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