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团乱中,本来跪在地上的六郎俄然动了,同时也重新拿起了手边的钢刀重重往地上一戳。
然,陈老爷子还真就是曲解了,陈果儿并没有扯谎。
陈老爷子神采发青,颤抖动手指了指陈果儿,又指了指六郎,你了半天,一口气哽在胸口,半晌说不出话来。
刹时屋子里鸦雀无声,统统人都用惊奇不定的目光看向六郎。
六郎此次灵巧的很,只垂着头一言不发,神采间一片淡然,仿佛不是在骂他一样。
陈老爷子本身个感觉是没用多大劲的,毕竟是糊口了几十年的老妻,怎忍心下重手?
眼下陈家就六郎出息,她还想把这个孙子逼走是咋的?
就在陈老爷子觉得六郎这是在逼迫他必须承诺分炊的时候,紧接着六郎又猛的一用力,将钢刀拔出,在空中挽了一个刀花,在世人惊骇的目光中噗的一下砍向本身的左臂。
陈家买卖越做越大,陈志义也越来越忙,每个月总有大半的时候在内里跑,虽说庄子里的事不需求他亲子管,但隔些日子去看看是不免的。
他不善言辞,满肚子的话却说不出来,别人看着他憋屈,他本身个也憋屈。
同时赵玉婵也看向陈果儿,想问她为甚么不制止,若六郎真的一打动伤了人,哪怕九爷都不会放过他的。
不等赵玉婵开口,就见陈果儿微微摇了点头,她并没有看向她,还是看着六郎,眼底流光闪动,没有一点担忧。
钢刀是玄铁打造的,削铁如泥,石板都能穿透,更何况是砍在人身上?
“报官。”秦氏已然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嗷唠一嗓子吓了世人一跳,阴鸷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六郎,“把这个丧知己的小牲口送官法办。”
当下秦氏又撒起泼来,哭嚎的指着六郎的鼻子破口痛骂,祖宗奶奶全都搬出来,不晓得的还觉得是又杀父之仇。
秦氏撇嘴,只当陈老爷子是爱面子,他六郎都不怕没了出息,他们另有甚么好怕的?
除了陈果儿以外,统统人都懵了,三房也要分炊?
没了陈志义赛过,他们这帮小猴子就要翻天了。
惊骇到了极致就是气愤,秦氏这会恨不得一口一口咬下六郎的肉来,这小牲口此次是砍炕沿,下次指不定就砍她了,最好把他关到大牢里一辈子都别出来。
说着又看向七郎,七郎也点头。
陈老爷子眉心一跳,这败家老婆子,就会添乱,“闭嘴,瞎口语啥,家丑不成传扬,丢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