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媳妇,这是做啥好吃的呐?”冯氏倚着门框,一边扣苞米脐,一边把沾在苞米脐一侧的碎片吐的满地都是。
旺根媳妇拿归去银钱了,她婆婆挺欢畅,却鸡蛋里挑骨头说她家里活计没干完,一天到晚骂骂咧咧的。
“娘,你是不是想说跟我奶……”陈果儿话还没等说完,就被李氏捂住了嘴。
旺根媳妇一负气说今后不来干活了,她婆婆就说她给婆婆脸子看,弄的旺根媳妇白日干完活早晨熬夜把家里活计都干完才睡觉,昨晚都快天亮了才躺炕上。
再看李氏往锅里倒油,那可比上房倒的多了一倍还多,冯氏再次翻了个白眼,将苞米脐的皮子吐了可地都是。
这时候冯氏已经走进了外间屋,手里抓了把干苞米粒正往外扣苞米脐吃。
“哎妈呀,这还不算好饭菜?这可比俺们每天清汤寡水的强多了……那家伙俺做饭就在跟前看着,恐怕俺多放一滴油……前次俺叫她瞅的手一抖,多放了点油,那家伙把俺给骂的……”
明天陈果儿在房场用饭的时候,偶然中看到旺根媳妇眼睛通红,问她也不说,厥后还是跟她住的挺近的谢春秀说了启事。
里挑外撅是土语,就是教唆诽谤的意义。
李氏爱洁净,最看不上冯氏这幅肮脏的模样,却又不好说甚么。
“旺根媳妇也不易,她那婆婆……”李氏叹了口气摇点头。
汇贤居本就是镇上最大的茶庄,它本身就是一个活招牌,并且那也有必然的客流量,地理位置又很好。
谢春秀也是一脸苦闷,“那有啥法,当媳妇的就这命,摊上好人家还行,如果摊不上好人家……”她想到了本身,谢春秀年底就要嫁人了,不免对将来充满了忐忑。
“也成,待会吃完饭俺就出去。”李氏说着就一脸深思,“铁柱媳妇干活也煞楞,还洁净,旺海媳妇也成,另有……”
“二伯娘,这都快入夜了,你还不归去做饭呐,待会奶又该骂你了。”陈果儿也不爱听冯氏瞎口语,特别她吐的满地都是皮子,有几次还差点吐到锅里。
李氏说了几个媳妇的名字,都是平时跟她干系还不错的。
“这也太欺负人了。”陈果儿听的义愤填膺。
娘俩正说着话,就看到冯氏不晓得甚么时候从内里走出去,陈果儿眉头微蹙,她来干甚么?
“那叫省细?且……”冯氏夹了李氏一眼,很有些瞧不起的意义,李氏这是叫秦氏辖住了。
多年的媳妇熬成婆。
一样都是当儿媳妇的,之前李氏还不抵她呐,凭啥现在就不一样了呐?
李氏不爱听,又不好撵她,只当作没闻声。
“唉……这回你们是不消省细了,传闻明天你们收回去老了银钱了……”冯氏酸溜溜的睨着李氏。
辖住了是土语,就是管住了的意义。
“啊?”冯氏被陈果儿怼的一愣,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刚想生机,眼睛一转仿佛想起来了甚么一样,“俺刚才听你们叨咕又要招人呐?要不俺去呗,不但是俺,另有桃儿、你二伯、五郎、俺们都去给你们帮手去。”
变本加厉,恶性循环。
陈果儿接过话来,她可不像李氏抹不开脸面,对于冯氏这类人就得拉下来脸,“二伯娘,这跟你有啥干系?”
冯氏凑到李氏跟前,一副刨根问底的模样。
苞米脐是苞米粒最中间的一块,每个苞米粒上只要比芝麻大点的一块,是苞米最精华的处所,从这里能挤出苞米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