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门口便来了一顶宫缎小轿,瞧那肩舆的款式及跟着的侍从,便知是宫里头来人了。

“那行吧,不过,也不消半个月,你俩就看着她俩行事几日便好。”

苏婉儿略有些踌躇地说道:“当真是丧事,只是小妇人的祖母年龄已高,怕是经不起那等子繁文缛节。”

随行小寺人在轿窗边说完后,便行至轿门处为其打起帘子,又伸手悄悄托起一只保养得宜,细皮嫩肉的纤纤玉指,刺眼的红宝石戒指衬得肤若凝脂,引得筹办扫雪的小厮们个个伸长了脖子,猜想这轿里坐的是何方朱紫。

木柔桑又道:“你俩的婚房也该清算清算了。”

木柔桑心中的小人捶胸顿足,她如何就养出个小酒鬼来了。

“别的,我允了你们请两个懂这个的婆子帮手筹划大婚一事。”

“忠义侯府到了!”

那肩舆一向抬到侯府的台阶处方才停下来。

“洒家姓郭,乃太子妃跟前服侍的。”

“但是郭公公?”

东风偷偷鄙夷了自家主子,明显自个儿就是个酒鬼,还非要把这盆子扣在她们几个的头上......

如此又过了数日的风景,便是一年的冬至将至了。

“不碍事,洒家本日来,原是代太子妃传话,等传过话了,洒家再去拜见荣禄大夫夫人,及杨老太君!”

东风先端了杯冷茶给她,也随即眉飞色舞地说道:“少奶奶,你道春光为何吃这般多酒。”

苏婉儿现在掌管家中,是最早得了动静,她略沉吟半晌,方才道:“先请了公公往花厅坐,再别的打发人寻了夫君返来,父亲不知是否在郊野虎帐,只怕是来不及了,钗儿,环儿,你俩去告诉老太君与夫人,只说宫中来人了,看她们如何说,再行决计。”

木柔桑正歪在软榻上尤自翻着书看,听到她在院子里喊,伸手推开窗棱探出小脑袋来,笑道:“哟,哪儿来的醉鬼,还不快些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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