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还请莫要气,这一千两银子不算太多,孙媳已经先支会过帐房,这笔钱从公中走。”
夏语在一边催促道:“你到是快说啊?尽挑些没用的话说。”
上回被杨老太君说过后,她归去把家里的枕头垫得老高,非常深思了一番,感觉本身从嫁人后便心软了很多,当然,这不能怪她,都怪杨子轩太宠她了。
木柔桑见她是个会上道的,朝夏语递了个眼色,表示她打赏这婆子。
杨君辉哭丧着脸忙道:“娘,您快别这么说,儿子可不敢惹您活力啊!不然二哥返来定是要揭了我的皮。”
杨君义也在一旁帮腔。
杨君辉又道:“娘,这也不能怪儿子们,起初就说过了,大侄媳为何有胆量敢贪墨公中银钱?二嫂子为何能胆小包天拿了公中银子强买强卖?这些银子但是从公中走的,倒是要摊到我们几家的头上,这对儿子们公允吗?”
木柔桑心中的小人非常对劲的比了个小剪刀。
这事儿算是就此揭过,杨子智花一千两睡了花魁一晚的事,也因为木柔桑的强势答复而钉上钉子。
杨君华只要两子,杨君义只要一嫡女两庶子,杨君辉只要一嫡子一嫡女,而重孙子辈,只要杨子智的严姨娘生下了杨如诚,而三房也只要杨子杰生下了杨如礼。
杨君辉谨慎的往外头挪了挪脚步,又小意的问道:“娘,要不我先坐下来再说?”
木柔桑到是高看她一眼,说道:“你到是个灵巧的!”
“还能如何办?幸亏咱三夫人是个有成算的,早早便备了大夫在客房喝茶呢!”
她的目光落在杨君辉身上,倒是多了一分慈爱。
杨金氏这才瞧明白,木柔桑是借着她递的梯子给世人一个上马威,大师这才不敢小瞧了这位只爱混吃混喝,绣花扑蝶的三侄媳。杨老太君非常欣喜的看向她,这个三孙媳是个得力的,可惜啊,就是过分懒惰了。
第一回合,K.O!
心中非常不快地扫了眼杨君义与杨君辉两家子,见两家人都缩着脖子立鄙人方不语,方才面沉如水,冷若冰霜的问道:“又气到祖母了?!”
杨金氏闻言尖声诘责她:“甚么?你竟然把这笔银钱划到公中?”
“祖母?可还好?没有气到吧!”
“哦,你都把我气得进气少出气多了,一脚踩在鬼门关上了,还叫我不气?子智是爱在外头喝些花酒,这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几时见他这般办事过?真当我是瞎了?”
视野又扫过含香,见她眼圈红红,手中还捧着药碗。
提起这事杨老太君就窝火得很,这事儿她但是瞧着了然,是杨君义与杨君辉同谋设想了杨子智,那也是个笨的,明晓得是火坑还往下跳。
杨金氏对上她的一双水眸,仿佛木柔桑早早便看破了她的心机。
“我这老婆子经得起折腾,还死不了呢,你尽管放心。”
当然,最首要的,还是杨君义与杨君辉真怕她查出个甚么,那最后这一千两银子,就要归两家吃下了,到时两人去找谁哭去。
“不然呢?三婶子,我与夫君才是最无辜的,若三婶子感觉不划算,也成,这事儿咱渐渐查,到时查出是谁在背后使坏,我定叫她活吞了这一千两。”
杨李氏与杨金氏扭头看向她,原还不平气一个小辈的诘责,在对上她那双寒光闪闪,如利剑出鞘般的目光后,不约而同的今后缩了缩身子,到嘴边的话也咽回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