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当了一阵子柴刀,养成风俗了。”俞墨卿打着哈哈,“你看,先砍后劈再烧,不就是牢固流程嘛。”
李琼被那一下打得够呛,咳嗽了几声才缓缓地展开眼,看了眼俞墨卿后,目光却死死地盯住了她的身后,异化着一丝恨意与悔意。
李琼说完便冲了出去,俞墨卿心道这事还没结束,想再诘问几句,却被季庭雁拦下,他伸手接过那只焦黑的偶人,声音如一行清流。
“姬太妃乃鬼怪作怪,杀圣陵保卫三十七人,又失控反叛,企图弑君,念其肉身已灭,葬了吧。”
俞墨卿一愣,差点没从太湖石上摔下去,“如何能灭呢?还说我残暴,你才可骇!”
木灵倒在地上被烧的噼里啪啦作响,剧痛之下却没收回嘶吼,只是温馨的任凭火舌将她全数淹没,阿九朝假山方向走来,哈腰抱拳,俞墨卿朝他点点头,阿九又化作一道灵光闪入俞墨卿腰间的竹寮。
李琼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挡在了她身前,手中是白日里姬彦雪举着的那把刀,木灵心智已失,天然不会再认得李琼,顷刻间,千万点寒光如雨般袭来。
“死了。”俞墨卿也闷闷道,她记起了焚心记的结局。
不痛不痒,有些他爹的派头。
她咬着牙,手中结成一颗凝魂珠却又反手握住,木灵固然属水以外四行,但是现现在再用这招,木灵那一身树叶极有能够在凝住的一瞬把他们插成刺猬,她单打独斗另有能够逃脱,可现在李琼被她打得趴在地上,刀雨下还要护住一个受伤的孩子,实在有点难堪她。
俞墨卿点点头,竟找不出甚么题目了,季庭雁此人说话滴水不漏,实在是探不出甚么,若说本日破阵并非偶合,是不是他确切晓得些甚么,她也不晓得。现现在全数被归结成了一句“偶尔的不测”,仿佛也合情公道。
李琼又堕入了沉默,细心想来,他才是最不知身处那边的阿谁,是一个害其父母的罪人偏又是将他一手养大的义母。
季庭雁不语,半晌垂了眼睛,眉峰凛起,“知无不言。”
上面打得不成开交,阿九掌中结气,窜出一簇玫红色的火焰,往木灵身上按去,那火本来只要黄豆大小,却在碰到木灵那一顷刻化作熊熊燃烧的大火,全部别院被映得好像白天。
一贯风淡云清的人,看到她手中偶人,却怔了一怔,然后转过甚去,不动声色地看向仍在假山石上发楞的李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