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奎晓得这些,与他嗜书成性有关,也因为他是北方士族,对南边世家的黑汗青并不忌讳,而陆映身为江东后辈,身后的陆家与张家乃是世交,在言论管束下,从未听闻这些。
“陆映能这么等闲的就低头?他江东世家可不是这等行事气势!”
没想到陆映却对陈止道:“是我错怪兄台了,事情如果真是如此,那这一题倒是我出错了,而兄台则答对了。”
“这陈止打动了,竟然和考官辩论。”
陈止有宿世见闻和影象书册,而陆映家学渊源、得天独厚,二人一来一回,引经据典,让刘侃等人听得津津有味,连贵静先生都时不时的点头,看向陈止的目光逐步暴露欣喜之色。
公然,陆映立即点头驳道:“不晓得你从哪听到的传闻,但事情不是如此……”
怀帝时候,张家乃是顶尖朱门,族人肇事,朝廷先要抛清张家人的罪恶,然后才是平叛,因为事情牵涉不小,又有其他世家不满,终究从宽措置,在朝廷史官的记录中,当然会用春秋笔法隐去这一段。
“字写得好,不代表学问高。”
这事,出题的时候,王奎就发明了题目,可想到浅显的世家后辈,如何能够晓得这些秘辛,是以并未改正,免得被陆映冲突,坏了和蔼,没想到这考场上,偏就有人指出了题目。
你们考官和一个考生称兄道弟算如何一回事?
“这位陆映是多么人物,和他说法,这是自讨苦吃。”
陈止颠末最后的惊奇,不慌不忙的拱手,回道:“情虽可原,法难宽宥。法制如果健全,该杀就杀,该放就放,杀要遵循律法,但放也该有放的说法,起码该有惩戒,明示先人,就算是是以落空一座城池,长远来看也不会是好事。”
可惜,他们再急,也不敢出声提示。
陈止做了个请的行动:“陆兄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