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观汝所为,背叛家风,蒙羞祖上,此乃不孝;自发得高义,实则自擅自利,为一己之私利,在旱涝际起兵,诛官杀民,乱一方安宁,却无安宁之策,此乃不义;百姓本就接受旱涝之难,又历兵灾之劫,承平若乱,百姓首当其冲,此乃不仁!”
围着王弥的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采要多奇特有多奇特。
“开口!”陈止前面的话再次传来,“因你一人之念,鼓起兵器,你说世家、官府祸害世人,百姓甘心为奴,那你破了很多城池,杀了很多官吏和世家之人,然后呢?又做了甚么?你是做得比他们好了,还是让百姓不再为奴了?”
陶涯闻之,当场就要辩驳,但有庞乡在旁拉扯衣袖,指了指陈止。
争来抢去,所为何来?
跟着王弥倒下,氛围中多了股让人感到难堪的温馨。
可这边陈止一出马,直接把人给骂死了,这满院子几十人亲眼所见,过后连编造都编造不了,谁能比得了?
陈止摇点头,话中带有特别的轻微震颤:“向来为祸者,都不自认有错,会找个看上去高贵的标语名头,你说针对世家,但据我所知,你破城以后,每杀官一人,要祸害百姓百人,兵马过处,鸡犬不闻,这也算是替天行道?”
“伤着了么?”陈远一到处所,二话不说,来到陈止跟前,上高低下的打量,见没有较着的伤口,才松了一口气,跟着又指责道,“你甚么时候练的武技?看起来也有些根底,可碰到这么伤害的事情,不该逞强,你一意孤行,万一出了事,可曾想过家中如何?万一坏了事,可曾想过城中如何?下次千万不成这么鲁莽了。”
“没有!除了一个好听的标语,你甚么都没做,更不晓得如何做,只是杀人、劫夺,只是让自家兄弟、让麾下兵马纵情肆意,那你说的这些有甚么用?标语那个不会喊?要你来教?你说百姓甘心为奴,莫非从了你,就不是奴了?你连起兵后该如何做都没想清楚,也算替天行道?天之道,损不足而补不敷,你劫夺世家,补给百姓了么?没有,你补给了本身,不但如此,你连百姓也一并劫夺?这底子不是天道!”
眼看着陈止过来,陶涯等民气里一紧。
想着这些,不管是哪一方,都说不出话来了。
他们围了半天,不顾受伤的奋勇抢先,为的是甚么?不就是一个擒拿贼首的名头么?成果这贼首听了陈止一番言语,非常干脆的抹脖子倒下了,那这功绩算谁的?难不成要算……
想着想着,包含周添在内的世人,这目光都落到了陈止身上,神采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