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兰说：“不是，那天我是走投无路。”
“好的。”
时钟显现十二点，他应当睡了吧？陈玉兰看着泡面，纠结要不要吃。刚才还表态她不是没知己的蛇，现在，陈玉兰心虚地想，民以食为天啊。
李漂亮呼吸绵长，陈玉兰像棵玉兰树直直地站在那，脸上在笑，笑成白白的玉兰花。他问：“你不是惯偷吧？”
陈玉兰的心砰砰直跳，她实在不镇静，反而很笃定，但这类笃定让她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等候，仿佛晓得本身会中奖，但偏要比及获奖名单公布的那一刻。
好不好？李漂亮恨恨地想，不好，不好，甚么都不好。
她忽地笑一笑，主动交代：“我刚烧了一碗泡面，你饿不饿，我给你端过来？”
从公安局出来后她漫无目标地晃了一早晨，直到现在还没吃东西。饿到有点反胃。再不找点东西垫肚子，恐怕她的胃要造反了。
光着身子踌躇了好一会，门外李漂亮俄然敲了敲，“换洗衣服我放在洗手台上，你拿去穿吧。”
这里应当有苹果之类的东西吧？陈玉兰想，她就吃一个苹果，别的甚么也不动。
灯一亮，李漂亮把陈玉兰统统的神采都尽收眼底。
“感谢。”
“好不好？”她的手放上来，摇了摇他的。
李漂亮回神，瞥见是她，摇点头，把烟塞回烟盒，“我不会抽烟。”
“不早了，睡吧。”李漂亮站起来讲，“明天我要上班，你清算好东西，我开车载你出去。”
公寓隔音很好，饶是如此，内里的雨声仍然固执地穿墙而入。噼噼啪啪，不止不歇，仿佛丛林里的枪弹声，使这个平常的夜晚显得伤害重重。
陈玉兰如愿躺在了温馨的大床上。这间寝室比起李漂亮那间小了很多，左边是嵌入式的衣柜，右边是飘窗，正中心摆着大床，几近占有了全部房间。
洗了十多分钟，陈玉兰擦干身材筹办出来。衣架上是她湿漉漉的短袖和牛仔裤，如果能够，她甘愿裸着出去也不想再把它们穿归去。
等李漂亮走远，陈玉兰开门，手臂伸出来，摸到干爽的衣服，又缩出来。展开，竟然是一件女式连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