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满是墨黑墨黑的夜,黑暗中像巨兽普通的山岭,黑压压的树林子,哪有半分人影?
那冯把头却低声说,让他把头低下来,眼睛看着火堆,用眼角的余光往两边看,看看是不是有一个穿戴红肚兜的小孩子。
你想呀,这深更半夜的,那冯把头神经兮兮的,刚说了一堆大难临头的话,蓦地又冒出来了这么一句,还不得把人吓死。
金秀才脸上的盗汗一下子下来了。
金秀才遵循他的叮咛,眼睛转了又转,却甚么都没看到。
野猪是群居植物,普通都是一头至公猪,带着几头母猪,另有一大群小猪,多的有几十头,小的也有七八头,这玩意长着大獠牙,硬皮甲,力大非常,在丛林里横行霸道。
等大师都到齐了,冯把头就问:“六子,你看看那几株大参还在不?”
冯把头却大声喊了几声,让大师都醒醒,出大事了。
冯把头淡淡地说:“是吗?那你拿出来给我看看。”
“这儿?”大师的眼睛都直了,这里除了有一堆发黑发黄的烂骨头茬子,哪另有半分东西?
金秀才愣愣地看着他,不晓得冯把头到底是开打趣还是说的大话,一时不晓得该如何接这句话。
六子从速爬了过来:“把头,您给个指导吧,那大参到底是藏哪儿去了?”
冯把头说:“那孩子如何办?用床单包裹着,趁黑丢到野猪沟里去就是喽!”
那冯把头却叹了一口气,说:“秀才,别找了,这就是我们的命啊!”
凡是东北人,没有不晓得野猪沟的。
冯把头这句话,把金秀才吓了个半死。
金秀才问:“那要如何办?”
他有些严峻,摸索着问:“把头……那我们要不要把其别人都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