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没等我抵挡，房间里竟然多出来几个穿戴桃粉色衣服的少女，她们神采惨白，眼眶深凹，两腮和嘴唇不晓得涂了甚么东西，红的过分可骇。
“婆婆，你想要做甚么？”
沙哑又带着沧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从恍惚的铜镜中，我看到她那张紫而发黑的嘴唇高低闭合着，说出来的话如同幽灵一样，面无神采的脸就那么怔怔地盯动手中的梳子。
俄然间她浑浊的眼球动了动，目光像是落在我身上，又像是落在别处，有些发紫的嘴唇高低一碰：“女人，该梳洗打扮了！”
上衣的胸口处，一龙一凤密意缠绵地缠绕互望，那凤凰上绣着极其富丽的尾羽，曲折回旋着身子栩栩如生，金龙确是用刺眼的金线绣成，大气而刚硬，与凤凰首尾呼应，相互符合，绕颈而望，龙眼脉脉含情，暖和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