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词没说话,紧了紧她的手。
浣溪又塞给她几个银锞子,“mm拿好,这是少奶奶赏你的。”
“三娘,你承诺了?”
“娘,我晓得的,你放心吧。”
如此殊荣,在大周朝恐怕是头一遭。
安平侯府与镇国公府都摆了流水宴,三天不断的轮换着菜式,全城的百姓几近都吃到了他们的喜酒。
“场面好大,这么多的嫁奁呢……”
小丫头也不矫情,把银锞子接过伸谢。
她说着,声音哽咽,仿佛就要掉下泪来。
宋煜与秋词定下日子结婚。
顿时有人上前分发喜糖,派喜饼,分银两。
以后的宋家,恐怕会成为第二个杨家。
“傻瓜。”他笑道,“你可晓得,这类糊口,恰是我梦寐以求的?”
到了门口,他上马站在门前,等着新婚老婆出门。
秋词披着红盖头,坐在新房当中等宋煜,而宋煜则要到前厅去与亲朋老友持续喝酒。
……
“新娘子不晓得长得如何样!”
她真的,真的承诺了!
侯府当中。
宋煜明显也很欢畅,平时冷俊的脸一整天都挂着笑意。
鼓乐声声,锣鼓咚咚,阵阵呼喝声传来,宋煜穿戴新郎服,骑着高头大马走在火线。
梅可心再次拭泪,“如果有甚么事,别死撑着……另有娘呢……”
而她口中这类看似简朴却欢愉的日子,恰是他胡想中的日子。
听到这句话,秋词满心欣喜。
“恭喜姑爷道贺姑父。”那婆子上前笑呵呵的说着喜庆的话,“新娘子要上花轿啦!”
梅可心在为秋词梳头,她一边梳一边感慨,“沅姐儿长大了,这么快就要出嫁……”
他在北地行军兵戈,那种艰苦不敷与凡人道;在京都又要日夜防备别人的暗害,即便他不去害人,别人也会来害他。
宋煜是多么聪明之人,只她这么一说,他就猜到她的意义,也明白了她的设法。
二人手中固执红绳的一端,规端方矩的完成典礼,跟着一声“送入洞房”,又被世人簇拥着送往新房当中。
天子是不会坐看宋家独大的。
饶是如此,天子却坐到了主位,为他们证婚。
梅可心擦了一把眼泪,笑道,“娘这是高兴的,娘真的很高兴……”
当初她就说过,她要为老太太守孝三年。
“二拜高堂。”
“新郎好俊啊!”
秋词考虑了一下,才问道,“你今后有甚么筹算?”
秋词唤了一声,“娘。”
“不过。”秋词伸手两指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还要再等两年。”
“一拜六合。”
梅可心把她扶到屋外,站在门外看着她被丫环婆子搀扶着走出去。
“三娘,你只要不分开我,两百年我都等。”他感慨的说道,“我想你想得好苦。”
“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但皇上不会那么等闲让你走的。”秋词想了想又有些忧?。
“你真的不会悔怨?”秋词不肯定的问道。
她略坐了一会,有丫环给她送来点心。
之前,他还神驰着有空的时候,带她去江南逛逛,如行走江湖的神仙侠侣般,自在安闲,不受束缚,没想到她竟然也有如此设法,竟是与他的不谋而合。
只要她承诺,她不再说退亲的事,那就好办。
还是阔别京都的好。
她紧了紧梅可心的手,“我会常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