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转的琴声从船蓬当中传出,在丝丝细雨里婉约缠绵的浅吟低唱,似是在感慨着这如画的美景。

“尚可尚可。”又说道,“快把这鱼拿去煮了汤,我去看看那西瓜,把杂草拨了。”

……

“寄了啥?”他欢畅道,想想仍然是不太乐意,“寄啥也没用,总不能给我寄个大胖孙子返来吧。”

“哼。”老者哼了哼,脸上倒是溢满笑意,“说了一年返来的,想想也差未几时候了。”

秋词横他一眼,“看来你是筹算要儿不要娘了?”

宋煜又嘿嘿笑,“娘子,我们还是回船舱里吧,这里风大。”

院子是一间三进三出的屋子,他刚一进门,就有个管家模样的男人走上前来,接过他手里拿着的鱼。

老者连连摆手,“不费事不费事。”

管家奥秘兮兮道,“也许是呢,老爷等一下归去看看不就晓得了么。”

宋煜低头蹭了蹭他的小面庞,被小家伙一手拍过来。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江南如梦,细雨轻拂,远山轻描黛眉浅,芳草依依绿韵展。

宋煜又严峻的扶住她的腰,恐怕她有涓滴闪失。

老者摆手。

秋词抿唇,娇嗔他一眼,“哪能整天坐在船舱里,这般好的风景,我就不能出来瞧瞧吗?”

“这孩子如果由你来生,我就没定见。”她撇嘴道,“归正我是不生了。”

宋煜抱着儿子靠近她身边,小家伙刚睡醒,挥动着两只小手,一双圆溜溜的黑眸子到处乱转。

江南的雨细细绵绵,远处的山岱似覆盖在一片昏黄的轻纱曼帐里,一只乌蓬船从远处驶来,船夫撑着一支长篙,湖水泛动,两旁柳树摇摆,长篙似是撑开三千斑斓画卷,从画中走出来一船。

“我娘最喜好这鱼……”

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

一叶扁舟自湖边缓缓而来,其上一名老者卷起裤管,口中哼着小曲儿,两手撑着船桨,左一下右一下的划着。

船家撑着长篙,转头嗬嗬笑道,“快了公子,另有半个时候摆布,很快就到哩。”

“那两娃还没返来吗?”老者一边拨着杂草一边与管家闲话,“这一走又是一年,整天不粘家,我还希冀着他们给生个孙子抱抱呢……”

“老爷返来了。”他笑着衡量手中的鱼,“今儿收成不浅呐。”

“如何出来了?”他目光落在她微微有些隆起的肚子上,体贴道,“不是让你坐在船舱里么?”

秋词却不觉得意,“孩子在我肚子里呢,我都不严峻,你严峻个甚么劲。”

……

“没皮没皮。”老者乐呵呵的,“小石头今儿也捕了很多鱼虾哩,够你们家吃一顿的啦!”

男人点点头,正想回到船舱当中,却见一道倩影自船舱走出。

“船家,另有多久才到?”他问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宋煜正色道,“我听人家说,这第一胎是最最要紧的,务必得谨慎养着,何况我们的孩子还这么小,我这当爹的当然得重视着些。”

秋词“扑哧”一声笑了。

在扁舟四周,或站或坐着五六个孩童,头上扎着辫子,他们也跟着大声唱歌,手里还拿着一个个的鱼篓子。

宋煜无法道,“能能能,娘子说甚么就是甚么。”

“爷爷我们走啦!”

老者昂首看了他一眼,眼中是粉饰不住的高兴。

六个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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