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词和白日曛下了马车,慢悠悠的在青石小道上闲逛着,几名丫环也不远不近的跟在身后。
岸上传来歌声,秋词翻开扁舟两边的帘子,向岸上望去。
能晓得是龙井并不奇特,光看茶叶和汤色便可知,可要晓得是雨前还是明前的,这还真是不好辩白。
每当这些时候,岸边总不乏公子哥儿们萧洒漂亮的身影,他们或是煮了茶,在杨树下议论诗词;或是拿了棋盘在树下对弈;又或是执一把羽扇顶风作画。
青淮河两旁的街道很窄,是容不得马车进入的,马车只能停在内里。
但是现在,白日曛不想再聘请那些恶心的蜜斯们了,她只想和秋词同游。
别的一只,是白千筠和采薇,平儿,另有青兰坐一块。
龙井茶产于杭州西湖,向有“雨前是上品,明前是珍品”之说。
他最喜好出去玩了,每天困在府里,别提多愁闷多无聊了。
当然,青淮河中也有小小的扁舟,夏季酷热,能泛舟青淮河,也是乐事一桩。
“好啊。”秋词也附和,两人定见分歧,很快就筹办了马车出门。
秋词亲身煮了水,又泡了茶叶,洗了茶杯,这才把泡好的茶推到白日曛跟前。
龙井茶泡饮时,汤色清洌,芽芽直立。
云铭在床上躺了十几天,他的腿伤也垂垂病愈了,眼看着内里阳光光辉,鸟语花香的也是坐不住,便让阿木扶他出去逛逛。
秋词不由得好笑,暗道这也是个小孩子,倒不如就买点吃的哄哄他吧。
“那我还是不吃了。”他说道。
青淮河的两边种了无数的杨柳,夏季一到,轻风袭来,杨柳依依,景色甚美。
到了青淮河,入目就是一整排的小吃店,整整齐齐的在门口摆放着各式百般的小点心,白千筠的口水都流到脚指头了。
秋词的四名丫环都是第一次坐扁舟,她们既猎奇又忐忑,青兰和浣溪还好,她们一贯都是持重的,反观平儿和采薇,眉眼里暴露的雀跃和欢乐倒是让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以青淮河为界,上面架了三道石板桥,小桥互通南北。
“我们到青淮河去玩吧。”白日曛说道,“每天闷在这儿也怪没成心机的。”
白日曛和秋词坐同一只扁舟,另有浣溪和白日曛的丫环春晓,也一同坐了上来奉侍她们。
所谓雨前,是指谷雨前采制的雨前茶;明前是指腐败前采制的明前茶。
青淮河的两旁安插了各种百般的小铺子,多是各种小吃食和文房四宝,像这等处所也只要文人雅士,闲着无聊的公子哥儿和闺秀蜜斯们,才会去了打发时候。
此时,她们已经到了青淮河的中心了。
她是有钱人嘛,也不在乎这么一点点了。
马车停好以后,几人步行着走进青淮河。
不过现在没有好吃的,他承诺得很利落。
之前,白日曛也常聘请官家的蜜斯们到青淮河泛舟。
秋词泡茶的行动谙练,应当是个懂茶的。
固然她才那么小,但是,这一气呵成的行动看起来却又没有涓滴的违和感。
“上好的雨前龙井。”秋词端起茶杯,悄悄的啜了一口。
因为这些扁舟做得极是精美详确,每只扁舟只能容四人,为了能让大师都享遭到泛舟的兴趣,她租了两只。
“我不买吃的!”
“你倒是个会挑人的。”她笑着说道。
白千筠用力咽了咽口水,又依依不舍的看了内里的点心一眼,最后还是放下了帘子,果断的摇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