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来都城呆了几天,家里也没甚么事做,我一做点甚么吧家里的那些个下人就被我吓得半死,但我每天打理马场,一天不做事就闲得慌,满身不舒坦,这不,我传闻内里女人挖道还能挣钱,嘿嘿,我就出去看了看,我也没真做,就是搭了把手,也不敢让人晓得,丢我大侄女的脸。”齐大夫人说罢,感觉又点不对劲,摆布看了看,见宫女和那些服侍的人不晓得甚么时候都退下去了,她摸摸被头巾包着的头发,朝许双婉笑道:“你也是家里人,我跟你也不见外,就都说了,在外我但是一个字都不说的。”
“太医但是说,于出产无碍?”
她向来不晓得相思如此缠人、磨人,哪怕是听他经过人传的一句话,她都能泪流满面。
许双婉被他逗得发笑不已。
“奶娘!”皇后的脸更红了。
可她是想见,却不敢见。
这还真像是宝络说的话。
皇后也是美人,她与许双婉皆是同为秀美之人,只是她的秀美与宣相夫人那种温良淑雅分歧,许她是西北人,她的美当中带着萧洒磊落之气。
许双婉这厢回过了神来,也是道:“那听太医的。”
“快回罢。”头两天望康还嫌弃他父亲是头不归家的野狼,等野狼都快四五天不着家了,小野狼想得慌,都装不出嫌弃来了,说着话的时候还委曲不已。
宣相这个主张打得贼,这些刻着官印的金锭百姓拿归去了,没几个舍得花的,多是留在家里供着,平时要吃要喝要用上钱了,宁肯去多干点活,省着抠着也要把这兑下来的官锭留着。
许双婉在宫里呆了一阵就筹算走,走时,她跟皇后道:“有甚么事你就传我,宝络给了我进宫的牌子,只要有事,不管日夜我都能出去陪你。”
由她开了口,出事了就由她担着。
齐留蕴脸上的笑收了些起来,她点头道:“朝廷一片繁忙,圣上又在外这为天下殚精竭虑,我叫母亲进宫来讲是事小,但谁晓得会出甚么乱子?”
她让本身吃得太好了,这段光阴为了补奶水奶孩子,她是她奶娘给她递甚么,她就吃甚么……
宝络不在,她走哪步都怕,她有事不要紧,可宝络的孩子如果出了事,让她有甚么脸面去见宝络?
第二日一早,望康在父亲走的时候愣是醒了过来,宣仲安抱着汲着小鞋过来看他的小儿子,看着他身穿小小的白衬白褂揉着眼睛喊他爹的模样,忍不住上前就抱了他起来。
皇后见她说不到几句就要走,也是有点难过。
虽归这般说,但齐留蕴的眼泪还是越流越多。
他还是把儿子放了下去。
但怕出不测,齐留蕴硬下了心肠硬是没见。
这父子俩豪情是真好,望康在她面前还要摆出小大人的面子,说要看住她,管着她,到了他的父亲面前,他才是真正的无忧无虑,肆无顾忌。
她们一早就到宫门前了,但被人领到皇后娘娘面前时,都已是中午了,等她们看到圆圆润润的齐留蕰,齐夫人与大伯母过来就是红了眼。
玄月时,盛热的气候总算风凉了一些,许双婉的孕吐也更加地严峻了起来,这几日她在府中好好歇息了一阵后,带上了虞娘跟福娘进了宫。
“那就让您母亲和您大伯母都来?”
宣仲安笑了起来,咬了下他的小指头。
齐留蕴眼睛红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