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许,就是他的不离不弃,才有现在沉着坚固、不疑不惧的宝络皇罢。
见看过后,长公子另有跟单悠长谈的筹算,她便温声跟单久道:“小久叔,费事你跟你宣兄长好好说说,我感觉孩子无碍。”
他又道:“朕就怕嫂子出事。”
她与他伉俪多年,说是与他一向存亡与共也不为过,在这个家中,凡是有事,她皆是与他并肩而立、风雨同业,许双婉这时候再是光荣不过这些年她没有躲过事了,也因为这个家中有她的一席之地,她家长公子宣相大人也是晓得她的性子,他只要没有掌控,没弄出机会来一举把她拿下,他是不会等闲跟她开口。
她与宝络也提及了此意,宝络闻言也是一愣,沉默了半晌后他道:“朕倒是没想这个。”
伉俪俩你来我往打起了无声的哑巴仗来,即便是服侍他们多年的虞娘和采荷她们,也是没看明白这当中的内蕴,且是看的另有些迷惑,侯府的下人也是被他们之间温馨但诡秘的氛围弄得有些战战兢兢,此时也没人敢在府里做投机取巧,偷奸耍滑之事,恐怕触了主子们的霉头。
“嗯?”许双婉见她此次也来了,深思了一下道:“你此次来,也是帮我来的?”
等这朝一散,即便是未被缠累之人,也是激灵出了一身盗汗。
施如兰在内心还是惊奇她的敏慧,笑着回道,“我这些年也恰好学了些给女子看病的医术,也算半个医者,徒弟让我帮着夫君,直到您产后再回药王谷,这段时候我们就留在都城……”
施如兰探手,摸向了她有些微凉的手,笑着跟她道:“您就放心,没事的。”
单久一进府,沐浴换衣就带着夫人过来了,他一走,施如兰这才有机遇跟许双婉好好说话。
她就像一块遇神杀神,遇魔灭魔的顽石一样,把统统兵戈困难化为了灰烟,平凡人便是探都探不着甚么踪迹。
她想的是她这环境,好好养着,再看天意,不能甚么事都不做,就让孩子没了。但她家长公子的心机怕是跟她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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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么些来,他们兄弟俩就是如此相携相扶着走过来的,他义兄没有他,就不是大韦的宣相,他没有义兄,也就不是他想当的宝络皇。天下这般大,玉瑾八笑他们跟他也是交命的兄弟,但隔得远了,豪情还在,但人远了鞭长莫及,只要他这个当作长兄的人,与他不离不弃。
太病院的人已经去过了,说她心脉有点虚,气血不敷,说白了,就是耗神耗的,齐留蕴想想现在侯府这些年的风风雨雨,也是在内心不竭感喟。
只要等单久来了,再好好劝她了。
圣上的剑还是落到了犯事的朝臣身上,觉得他此次还是会忍着的臣子们在朝廷上痛哭流涕告饶不已,磕破头的人接连不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