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姜垠也过来了,笑道:“祖父,我再给你倒一杯。”

姜大夫人一听他那醉醺醺的口气,恨得牙痒痒,这明白日的休沐在家喝这般醉就不说了,跟小辈说话这般没遮没拦的,也不嫌羞人。

姜大夫人她们一见他出去了,说话声音俄然小了点,但随即一屋子的女眷就全都围了上去喧寒问暖,老爷子板着脸跟她们道:“不消挤来了,你们祖母留给我的那些都赐给你们了,一样都没留。”

“我给就我给。”姜二夫人是个利落的,走畴昔就扶他,“你们喝的甚么酒,如何一会就都喝大了?”

宣仲安晓得他的婚事能成,都是他外祖尽的力,但他实在没想到,他外祖是这般喜好他的这个外孙媳妇。

宣仲安哭笑不得,过来扶了她。

二老爷有些浑厚,“可不是,酒太好了。”

说着就背手大步往前去了,都没等他们。

“是你该说的话吗?老太爷你都挤兑。”姜二夫人白了她一眼,去扶被孙媳妇围得头疼的老爷子,“爹,这里走,给您温好黄酒了,大伯跟我家阿谁就过来了,刚传的话。”

“还不快把人扶过来,一大早的就喝醉了,成何体统?”姜太史看动手上的黄酒有些不是滋味了,等人都过来了,他斜眼看向宣宏道,“我如何没瞥见你送过来?”

姜太史身材不如之前了,这黄酒都是大夏季太冷了,家里人偶尔给他煮点暖身子用,淮汾那等烈酒怎敢奉与他饮用,宣宏道这下也是不敢跟老丈人直言,朝儿子看去。

“嗝……”二老爷还打了个酒嗝,严厉的国字脸一本端庄,“好酒,外甥带过来的二十年的淮汾,刚才妹夫帮我们捎过来了,我们开了一坛顺顺口,嗝,顺顺口……”

这边女眷的位置安排好了,喝得有些酒气的姜大老爷跟姜二老爷也过来了,姜大老爷一出去,宣仲安就又叫了许双婉畴昔见礼。

宣仲安这时朝外祖的杯子看去,低头去闻了闻,“甚香。”

姜家自来敦睦,姜太史跟他的老夫人虽说对女儿格外娇宠,但对儿孙们自来也是心疼万分,只要他们不莽撞失礼,从不压着他们的本性,也无过量指责,两人平生都把心机放在了他们的小家上面,这也是姜家两个娘舅没法丢下mm不管,让老父老母悲伤的启事。

姜太史扶了她起来,与站有半丈之远的外孙道:“你站那般远何为?还不过来扶你媳妇。”

以是姜大夫人就是不太喜好这个许家女,但看在外甥的面上,还是把她的位置安排在了二夫人的下首,跟她的大媳妇坐在了一起。

这小女人,天庭饱满,气质温婉,说来,这等人物,如若不是事出不测也落不到他外孙身边,姜之浩内心是明白的,许府一向拖着她的婚事不定,实则也是许伯克那条老狐狸这两年在打着把她送到皇子身边的主张。

姜太史身为长辈,目光再比人长远,能帮她的也有限,不过,见到她了,本来严厉不苟谈笑的老爷子硬是挤出了笑来,说话的声音都格外放轻了些,还带她去看他屋中养的那几盆花草。

等姜大夫人那边看完了的礼单送到这边来,姜太史一看,一猜就猜上面的字是许双婉所写,并赞不断口,道字如其人般清秀光丽。

姜垠的媳妇姜张氏最会捣蛋,闻言握着嘴咯咯娇笑,跟老爷子道:“祖父,你没给还没进门的五弟妇,六弟妇留两样?孙媳妇我就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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