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夫人嘴边有了点笑:“甚么委曲?我老骨头一把了,甚么阵仗没见过?沈家这点事不是事,你归去奉告她,让她放宽解就是。”

“如何让他们闭嘴?”姜大夫人见弟妇说话都没个样了,皱眉道:“除非承诺了他们,要不你说他们能闭嘴吗?”

采荷跟了她们女人好久,看题目也不像普通丫环一样,还说他们侯府帮着姜家以势欺人,她感觉这必定是跟她们姑爷作对的人家传的,这姜家与沈家的事还非得搭上侯府,普通人哪能想到那么多。

她说别人倒是干脆利落,如何轮到她了,她就拖拖沓拉,不成样了。

只是,手上经手的钱多,那身上的事就大,此次大洗濯,他们的儿子沈敬朗也被抓了出来。

她表情轻松,这几天脸上总带着点笑,主子高兴,当下人的也轻松,沁园这两天虽也秋风阵阵,北风冷洌,但比之不久前的如履薄冰的提心吊胆,这高低之间这几天过得可说是欢乐非常了。

姜大夫人嘴边的笑冷酷了下来,很久,她苦笑着叹了口气。

“那女人,家里就只剩一支了。”

先前她兄长来那一趟,姜大夫人拒了以后大要上无动于衷,没把这事当件事,内心却受伤不已,等听到她还逼着他们家的女人吊颈的传闻后,她脑袋又再一次被气得发懵。

许双婉想了一下,道:“也好。”

屠管家躬身道:“少夫人这也是怕您受委曲。”

此时,沈敬朗被夫人如丧考妣一顿喊,喊得也是一肚子的火,他性子软,并不是没脾气,这时候也是火道:“那你想要我如何?”

“哪还需用上侯府?”姜大夫人倒是不觉得然,但说罢,端倪间暖和了下来,“她还在坐月子,操心这些没影的事何为?你归去奉告她,好好养着身子是闲事,这些个小事,还用不到她。”

只是姜大夫人也没见这个兄长。

沈夫人在家中朝沈丰宜哭喊,历数她这些年为他,为这个家受的委曲,又道她觍着脸为的又是谁?

“再说,我撕烂你的嘴!”

现在沈家求到她头上来,她连人都没见,就请人归去了。

以是姜家的事一传来,采荷见她们女人听完就皱了眉,内心也是一格登,内心抱怨起那些欺负大舅爷夫人的人来了。

这些传闻坊间传得有鼻子有眼,说话的人皆津津有味,一传十,十传百,没多久,半都城的人都晓得姜大夫人要逼死娘家兄弟妇妇的事了。

姜大夫人也是年过四旬快年及五旬的人了,她觉得在姜家经了这么多事,她也是铁打的心肠了,但没想,一把年纪了,那不来往的兄嫂只做了这一点小事,就把她的心伤得又遍体鳞伤。

姜家没来动静,也是说不想费事侯府,但两家这干系,说是一家也不为过,姜家不说,许双婉没知情就罢,晓得了,那就不能当作熟视无睹了。

姜二夫人被她瞪得没好气地转过了头,“行吧,你不在乎跟他们家争,那你忍着,半夜别跟大伯哭就是。”

这太贵重了,交给上面的人他也不放心。

“诶呀,”姜二夫人顿脚,“不争气!”

侯府这边的人一去,听侯府的屠管家传完他们家少夫人的话,姜家那边,姜二夫人倒是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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