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贵妃咬咬牙,低声嗫嚅:“臣妾痴顽,还请姑母指教。”
周太后凌厉夺目的双眼一转,偏过甚,伸脱手摘下本身左手大拇指上的金玉板纸,拿着在娴贵妃跟前一晃。“你可晓得这是甚么?”
富丽的锦丝宫袍之下,娴贵妃冰冷的五指蓦地收紧,捏的力道之大使得指枢纽处都显得惨白。
周太后摇点头,拉过娴贵妃的手握在手心,问道:“你诚恳奉告哀家,这一个月里头,皇上统共去你宫里几次?”
“哀家是天子的生母,哀家怎能不为天子忧心呢?”周太后一阵沉默,看着娴贵妃一语不发,沉着脸不知在想些甚么。
周太后目光刻毒,望着娴贵妃问道:“你可知哀家为何罚你跪下?”
“娴贵妃,你可知罪?”周太后听了娴贵妃的话,凤眼一眯,俄然大声厉道:“你先给哀家跪下!”
“你光是内心明白有甚么用?你得圆了哀家多年的夙愿才是!”周太后有些焦急,侧目道:“何况哀家能护着你在生前,莫非哀家还能护着你一辈子?”
“多谢太后厚爱,臣妾内心明白。有太后在前头领着,臣妾必然以太后为表率,不敢丢太后姑母的颜面。”娴贵妃红了脸,声细如蚊呐。
“哀家当年身列贵妃,现在能成全本身,也能成全周家流派,你现在一样是天子贵妃,你又为何不成?”冷不丁的,周太后抛出这么个题目。
“太后……”娴贵妃几近软着嗓音,“皇后娘娘是第一个陪侍皇上的人,心机向来是极温婉纯粹的,您莫非忘了吗?”
“是……”周太后话说到这个份上,娴贵妃眼眸沉黯,不好再推拒,只得低声实话相告:“太后您也是晓得的,皇后娘娘仁慈极善,母范天下,皇上对皇后娘娘一向就是专房之宠。再加上两年前琼妃mm进宫,艳冠群芳,皇上虽不再是专宠皇后娘娘,但琼妃mm决然是后起之秀,是后宫当之无愧的第一宠妃,宠冠六宫。”
娴贵妃哪敢多搭话,低着头一副和顺领教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