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霜的神采刹时惨白,扑通一声跪下,额头抵着空中,声音颤抖:“奴婢不敢——奴婢誓死尽忠娘娘!”
“现在,傅孤闻就差一个名正言顺的宗庙玉牒了。”
向来郡王册封皆是两字王,以示与亲王辨别,唯独傅孤闻的封号……耐人寻味。
魂小花不吃平常食品,就算要吃,也要有供奉的香烛,不然只能闻味儿了。
“娘娘,奴婢身子好多了,这宝贵的补品,您每天差人给奴婢,这实在……”
凤阳殿
澹皇贵妃感受,她心中运营的大计,阮氏必能助她得偿所愿!
“不奇特吗?”魂小花惊奇,“我是不懂皇权和朝廷争斗了,但是,澹皇贵妃那边就不筹算肇事了?就这么顺其天然地不争不抢,洗心革面改做好人了?
转眼,几日仓促而过。
“这些恩宠,本宫懒得争。潇儿才是最紧急的——如何让他复位,才是本宫独一该思虑的事。”
冬霜赶紧递上锦帕,语气惶恐:“娘娘,妖兽反噬?是燕王府的人动的手脚吗?”
澹皇贵妃轻哼一声,神情不屑,眉眼却透着凌厉的算计。
冬霜浑身一颤,低垂着头,不敢乱言。
蒲团上,澹皇贵妃紧闭双目,念诵经文,俄然胸口一滞,猛地喷出一口猩红的鲜血!
苏月婳便道:“想吃甚么,说出来,我让人去给你做。”
“又没外人,不消弄这些虚的。”苏月婳笑笑,还想着给小雏鸟起个名字,岂料,发簪中的魂小花俄然探出头,还化作一抹虚幻的影子,落在了地上。
“娘娘——!”
“去,传话给阮氏,让她马上入宫。”澹皇贵妃眸光微闪,低喃道,“该是她着力的时候了。”
傅孤闻虽是燕王,但也不过是个郡王。
苏月婳一挥手打断:“拘甚么礼啊,你要实在不想喝,就给翠竹吧。”
冬霜大惊失容,仓猝眼色支走殿中侍从,敏捷上前扶住她。手掌触及她冰冷的肌肤,心头猛地一跳。
苏月婳轻“嗯”了声,还弥补道:“风平浪静。”
“行吧。”魂小花有了吃喝,立马好说话,但却在收身消逝前想到甚么,她又道:“哎对了,自打那妖兽死了今后,这几日都很承平,无事产生?”
殿中沉寂半晌。
冬霜温言略微怔了怔,踌躇着还是开了口:“娘娘,奴婢愚笨,不知为何您说的是亲王啊?本朝至今,还没有一名册封的亲王呢。”
而亲王,皆是天子的嫡亲血脉,或是军功赫赫的宗室,岂能等闲封赐?
澹皇贵妃嘴角噙着一抹冷意,眼底却透着一丝沉思:“当年,本宫和潇儿也曾暗中查探过傅孤闻的出身,成果呢?呵,查不到甚么实证,却更让本宫肯定了一件事——他与那位,血脉连累,绝非平常。”
魂小花闻了闻阿瑶和翠竹手中谦让的那碗血燕,吧唧了一下嘴:“如何不给我喝?我给你东奔西走,四周卖力,没功绩,我还没苦劳嘛?”
冬霜屏住呼吸,心底微微发寒。
“当年赐封,他用心舍弃了‘淮’字,让燕淮王变成燕王,礼部还装模作样地说是册封时笔误,重责了一通人,又罚了侍郎几年的俸禄,终究却并未变动封号。呵……这不就是变相的亲王之位?”
“呵……小觑了他们。”澹皇贵妃嘲笑,抹去唇角血迹,缓缓靠上罗汉榻,指尖下认识按住胸口,那块贴身玉佩竟浸出了丝丝血痕,沁出一抹腥甜。
阮氏是她胞妹表亲,没入宫前,就与她干系甚密,并且阮氏脑筋剔透,城府颇深,后又嫁于了尚书令公孙大报酬妻,也被天子册封为二品诰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