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医话一出口,娇娘不免一愣,她委实没有想到本身竟真的会怀了身子,语气便带了几分疑色:“王太医,你肯定本宫是滑脉?”无怪娇娘生疑,毕竟她月信只是迟了三日,便是真有身孕,脉象怕也是不易诊出。
同贵与同喜对看一眼,也发觉这几日娘娘的脾气见涨,火气甚重,同喜也不知想到了甚么,猛的睁大了眼睛,脸上忽儿的挂上了几分高兴的笑容,轻声道:“主子,您这月的月信仿佛迟了。”说道这,同喜便细细的算了起来,可不恰是迟了三日。
王太医猛点着头,说道:“脉象虽浅,老臣倒是能必定,娘娘是滑脉无疑。”说完,想到皇贵妃夙来贪凉的行动,忙叮嘱道:“娘娘,今后您须得少食凉物,这房内的冰盆子起码也撤去几盆,免得受了寒气,性寒之物,更是千万不成在食用。”
“娘娘但是哪有不舒坦?”路上,王太医和小允子刺探道,毕竟克日选秀之事又闹得沸沸扬扬,如果皇贵妃想借由此事装病以得皇上顾恤也算不对劲外,贰内心老是要先有个章程才好应对。
高贤仓促而来,也只来得及从福海的手上搀过娇娘,微供着身子,陪着笑道:“娘娘,皇上正在与大臣商讨朝事,得劳烦您去偏殿等一等了。”说着,便引着娇娘去往了偏殿。
高贤嘿嘿一笑:“娘娘仁慈体恤主子,主子却不敢托大,服侍您是主子的本分,更是福分。”
小允子抿嘴一乐,尖着细细的嗓音道:“您不消担忧,主子身子好着呢!说不得今后几个月您就要常来常往昭阳宫了。”
隔着一方巾帕,王太医的手抖了抖,以后忙跪了下来,一脸的忧色,口中道:“恭喜娘娘,道贺娘娘,您这是滑脉。”
娇娘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的哼了哼,用句刻薄的说道:“本宫有甚么可不放心的,既他们不怕送女儿进宫来守活寡,本宫替他们操哪门子的心。”说完,娇娘起了身,迈着轻巧的法度走到通往正殿的侧门,立在一旁听起了壁角。
福海也不敢多言,这几日娇娘情感很有些几次无常,昭阳宫的下人都陪着谨慎,恐怕打了主子的眼,虽说皇贵妃常日里不是个刻薄的性子,可眼里也是揉不得沙子的,可没有哪个因她常日看似好性,就敢把她当作拔了牙的老虎来对待。
娇娘嘲笑一声,嘲弄道:“本宫记得谢尚书家可没有适龄的女儿,他巴巴的操甚么心,当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微倾的身子倚回榻上,娇娘点了点头,还是有些不成置信,眨了眨眼睛,瞧同贵几人一脸粉饰不住的喜气,嘴角才悄悄一勾,让人打赏了王太医,又叮咛福海把这丧事奉告皇上,这才后知后觉的笑了起来,这一胎,来的委实太是时候了。
“娘娘。”高贤抬高声音轻唤一声,垮着一张白面不必的脸。
高贤见状,硬是吓出了一身盗汗,只因娇娘此举委实越了轨,如果让朝中大臣们晓得,指不定要参她个甚么罪名。
命人上了茶点,高贤亲身留在偏殿服侍着,一副陪着谨慎的模样,又是奉茶,又是接过宫人手中的葵扇为娇娘打着风。
自生了戚华璋以后,娇娘虽得独宠,却再无身孕,也曾让太医把过脉,她的身子自是无碍的,为何无孕太医却也是说不不出甚么以是然来,娇娘倒是明白皇室子嗣本就艰巨,她不易受孕的启事只怕是在皇上身上,只是这话,太医倒是不敢说出口的,一来二去,也就不在孕事上上心了,顺其天然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