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轻声抽泣着,咬了咬下唇,道:“本就是有眼无珠的,好歹萱娘也是臣妾的mm,不看僧面看佛面,总不能这般对待她,清楚就是没把臣妾放在眼中。”说完,娇娘在戚望之怀里调剂了个姿式,顺势窥了一眼。
“你且细说说。”孙夫人看向大儿媳,虽说私心她更偏疼小儿媳,可却更倚严峻儿媳。
这一眼,正巧被戚望之瞧了个正着,不由暴露似笑非笑的神采来,温声道:“你待如何?”
娇娘俏脸一红,似嗔似羞的睨了戚望之一眼,娇声道:“彼苍白日的,皇上怎如此浮滑。”说罢,身子一扭,从戚望之怀里挣了开,起家便朝着阁房走去,走到门处偏脚步顿了一下,转头朝着了戚望之一笑,明眸好似夜空中的繁星,灿烂夺目。
孙夫人笑着摇了点头,看向大儿媳,问道:“眼下紧急的是和魏家的婚事,这事你如何瞧?”
“这事说难办也难办,说好办也好办,首要还是看魏家诚不诚恳结我们这门亲。”大少夫人细心揣摩了一下,倒是想出了一个别例来。
娇娘眨着水光粼粼的眸子,反问道:“这也叫让皇上难堪?不过是下个旨意让谢三郎与萱娘和离,难不成这点要求,皇上还不能依了臣妾?”
红唇轻抿,娇娘嗔道:“臣妾能如何,难不成还能因为这事就胡搅蛮缠,让皇上杀了他给臣妾出气,臣妾便是再不懂事,也不会这般胡涂让皇上难堪的。”话音一顿,娇娘抬手搂住戚望之的脖颈,软声道:“臣妾只求皇上为萱娘做个主,让两人和离,也算放萱娘一条活路。”
眼下娇娘怀着身孕,莫说只让戚望之下旨让谢三郎与萱娘和离,便是真缠着他贬了谢尚书,他也是会应的,虽说后宅之事与谢尚书委实没有多大的干系,若真贬了他也让人替他叫屈,可儿心自来就是偏的,帝王心也没法免俗。
孙夫人一笑,说道:“皇贵妃原没出阁的时候就甚少出来走动,提及来,还是年节时远远的瞧过几眼,可离得太远,瞧的也不逼真。”说完,拍了拍小儿媳的手道:“可不幸这般口没遮拦的群情皇贵妃的模样,没得传出去治你一个不敬之罪。”
现在娇娘怀着身子,便是戚望之待其都是打着谨慎,见状又怎会不问上一问。
“皇上明知故问,母亲过来还能说甚么,摆布不过是与谢家有干系,今儿早朝,谢尚书怕是参了臣妾三哥一本吧!”娇娘轻哼着,翻了个眼风,她眼睛生的极既大且长,这个眼风一翻,倒好似飞出了一个媚眼,让戚望之瞧得好笑不已。
“到底是宫里有倚仗,魏家自是有恃无恐的。”大少夫人微微一笑,又道:“若我说,也是谢夫人待人刻薄了些,若不然,都是要脸面的人家,何至于如何。”
大少夫人摇了点头,轻声道:“娴娘是庶出,如果之前,倒也婚配,和现在,咱家把一个庶女许给国公府的庶子,总归是不大合适的。”
孙夫人倒是未曾想到这个别例,在她眼里,庶女不过是小猫小狗,给口饭吃,欢畅时逗弄逗弄的玩意,那里曾放在心上过,更别提是养在身边了。
“你这般说,这门婚事还不如不结的话,免得将来和那谢家一样,攀亲结成了仇。”孙夫人又是一声长叹,却也有些不舍,眼下魏国公府没说亲的也就四位郎君,偏生又都是庶出,如果错过了,指不定想结魏氏这门亲还要等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