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侯府繁华,只是有句话老奴不得不说,这晓得的是主子养的精贵,不晓得,存了那起子黑心肠的人怕是会编排主子做派张狂,反倒徒惹笑柄。”

云绫锦的窄袖挽到半臂,娇娘俯身于书桌前,右手执笔,手腕微动,笔下呈出一副春意牡丹图,后又题字,何人不爱牡丹花,占断城中好物华,疑是洛川神女作,千娇万态破朝霞。

赵妈妈面庞一僵,忙回道:“老奴谢主子体恤,只是实在不敢偷懒,再者,王妃叮咛老奴早日让主子晓得府里的端方,老奴也不敢懒惰。”说道这里,赵妈妈话语微顿,说道:“若主子得空,不若老奴今儿就先说一说这用膳可好?”不等娇娘有所反应,赵妈妈便指着一一撤下的炊事道:“遵循府里的端方主子这午膳便是不应时宜,王妃有所规定,侧妃午膳不成超出六道,庶妃不成超出四道,如主子本日这一桌已是大大的超了份例,若让旁人晓得,怕是会误觉得主子对王妃不敬。”

金宝上前拿着描花的汤瓷勺舀了一碗八分满的甜羹放在娇娘的面前,方又夹了一块金丝燕窝糕和一筷子的腌水芥皮,别离放在二个巴掌大的粉彩牡丹纹碟里。

娇娘唇边的笑意一凝,倒是不言语的瞧着赵妈妈,让赵妈妈内心也揣摩不透她是如何做想,踌躇了半晌,仗着是豫王妃拨来的人,便大着胆量撩起眼皮瞧了一眼。

红唇一抿,娇娘神采不悦,柔滑的红唇悄悄一撅,很有些娇蛮之态的冲同贵一扬下颚,冷声道:“王妃有王妃的端方,常日里一道用膳自是遵循王妃的端方来办,至于我这坠玉阁,倒是要遵循我常日里的端方来行事,还不与赵妈妈说说我这坠玉阁的端方,免得赵妈妈初来乍到一时不风俗,犯了我的忌讳,让我骂也不是,撵也不是。”

娇娘收了笔,微微一笑,净手后由着金宝把袖子挽下,这才悠悠的开口道:“有何可安排的,王妃赏下的人,虽是主子也得好生待着,摆布这坠玉阁也不差那一口饭,且养着吧!”

小丫环一一把热腾腾的饭菜摆了上来,中间是一四方粉彩花鸟纹汤钵,钵内约有三盅量的藕粉桂花甜羹,半透明色彩微微偏红,上面撒着腌制的金灿灿的桂花,香气四溢。

同贵见娇娘神采淡了下来,忙安抚道:“主子如果惦记了五姨娘,明儿个和王爷求个恩情,回侯府瞧上一瞧便是了,再者,侯府里也没有哪个敢难堪五姨娘的,就是冲着您和五娘子亦不敢怠慢了去不是。”

同喜先是一愣,细细一揣摩便明白了娇娘的意义,不由笑道:“主子说的是,王妃赏下人,怎好让她过分劳累,尽管在坠玉阁享享清福便是了。”

“是个明白的,且把这话传给许嬷嬷和秦嬷嬷,务必不要让赵妈妈劳心劳累。”娇娘于‘务必’二字上顿了顿,以后便让金宝布膳。

赵妈妈嘴动了动,把肚子里的话咽了下去,考虑了半晌,方开口道:“得主子看重原是老奴的福分,只是老奴来时王妃特地叮嘱了,让老奴服侍着主子早日风俗府里的端方,免得一时不察惹怒了王爷便不美了。”

未几时,赵妈妈便走了出去,还穿戴早前那身衣服,先给娇娘行了礼,以后道:“老奴是特来谢过主子体恤之恩的,只是老奴已来这坠玉阁多日,实在不好就这般闲暇下去,如果让王妃晓得老奴少不得要被定一个欺主之罪,且撵出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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