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等人倒是早就风俗了娇娘这般犒赏,笑语嫣然的一人挑了一对耳坠子,却也有分寸,只挑了那足金的,并未碰那些嵌了翡翠珍珠的耳环。
娇娘随便扫了一眼,那黄花梨木匣子分了三层,最底下那层规整的摆放着纯金的头饰,中间那层则是嵌了珍珠的,最上面那层,是嵌了翡翠,却如陈婉所言,这些头饰算不得如何华贵,却皆是精美详确之物。
“还用你说,给我盯紧了珞颖阁,我就不信王妃能护得她万无一失,只要故意,毕竟是能寻到马脚。”话音一顿,韩侧妃眉头一紧,声音又冷下了几分:“魏氏那边可还没有去怡昕苑瞧过一眼吗?她到底沉得住气。”
存眷着小王氏肚子的又岂止是豫王妃与娇娘,得月楼内,韩侧妃刚哄了湘姐儿吃了午膳,本身捧着一杯温热的茶水轻啜,本该是舒畅的神采,那张素净的娇颜上却带着多少厉色。
作为京都数一数二银楼的女掌柜,陈婉自问见过很多高门贵妇和王谢令媛,亦曾被很多美人冷傲过,只是这魏侧妃,竟让她感觉之前所见过的那些美人皆成了庸脂俗粉。
金宝不知娇娘为何这般说,一脸的迷惑,却见娇娘轻笑起来,素手托着香腮,一脸的滑头之色。
一声带着扣问的轻哼让陈婉回了神,内心一沉,暗自捏了一把盗汗,正了正神采,忙俯了下身来,恭敬的说道:“小妇陈氏见过魏侧妃。”
“早晨令人和王爷说纤巧坊送来的金饰我很喜好,那盆粉旭桃亦是开的清艳。”娇娘顺手把手中把玩着的簪子掷在桌上,神采冷酷,以后又问道:“珞颖阁那边可有甚么动静?”
“她倒是谨慎谨慎,只怕内心恨不得小王氏早早落了胎才好,想坐收渔人之利,呸,她倒是算盘打的精,当我们都是傻子不成。”韩侧妃嘲笑连连,神采有些狰狞。
陈婉站起了身,说了然来意,以后翻开了一个黄花梨木匣子,语带恭维的说道:“小妇一早得了令,就清算了一些还能入眼的金饰来给您过目,虽比不得您府能工巧匠打造出来的华贵,却胜在几分精美,还请过过眼。”
陈婉忙不迭的应了下来,又恭敬的行了辞职礼,这才带着小丫环拜别。
娇娘不觉得然的撇了下嘴角,想到戚望之曾说要抱到她院中的话,便笑道:“你可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这一胎,便是保下来,也不会由王氏女扶养。”说道这里,娇娘懒懒的伸了下身子,端着盖碗,啜饮一口香茶,才道:“李庶妃的情面老是该还的。”
“下午在送来二个足金的手环,款式不必挑那些精美的,分量重些便能够。”娇娘轻声叮咛道,素手一拜,金宝便关上了匣子,和银宝一人捧着一个,偿还了陈婉。
“倒也不必费事你亲身跑一趟,令人送来就是了。”娇娘语中含笑,嗓音柔滑,略拖长的腔调使得那柔滑的嗓音别有一番娇媚神韵,让人听在耳中便要酥了身子。
韩侧妃轻哼一声,唇畔闪现一抹嘲笑:“还真是谨慎谨慎,本身肚子不争气,倒想借腹生子,只可惜,这假的毕竟是假的,嫡庶之别怎可混合。”
雪凝轻摇着头:“倒是跟平常一样,魏侧妃夙来不喜幸亏府里走动,想来也是怕沾了腥臊,莫说没去怡昕苑走一遭,便是东西都未曾令人送过。”
“那珞颖阁防的当真如此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