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红了眼眶,咬了咬下唇,轻摇着头,眼底难掩仇恨之色:“主子一病就是小一年,早前还能压得住人,现在那些个贱蹄子倒是更加的不把主子放在眼里了,前个大郎君还几乎掉进池子里,这大冷的天,池子里一层薄冰,真如果掉了出来,旁的不说,可不就是生生要了主子的命去。”

“还是有些稚气,如果再肥胖些就好了。”娇娘抿着朱唇,左手把玩着右腕上温润通透的翡翠镯子,那镯子水头极好,套在那乌黑丰盈的腕子上盈盈似一汪剔透碧水。

到长春院的时候,除了七娘子嫣娘外,八娘子柔娘、十一娘子瑶娘都端方的坐在宽倚上,娇娘上前与承恩侯夫人请了安,便落座在了柔娘与瑶娘中间的位置上。

文伯侯太夫人笑了笑:“这有甚么不敢说的,你直说那九娘子的模样子然喜好便是了,再者,承恩侯府的女人,呵,夙来分不明嫡庶。”

“红宝石我倒是没有,起初那几颗都镶在了簪子上,倒是黄晶石与蓝宝石另有几颗,你若喜好尽管拿去,打上一对才都雅。”娇娘笑盈盈说道。

这安老嬷嬷是文伯侯太夫人当年的陪嫁丫环,对她极其忠心,平生服侍在她的身边未曾嫁人,极得文伯侯太夫人的信赖,便连文伯侯对她都礼遇有加,未曾说过半句重话。

“主子。”同贵与同喜齐声唤道,同贵乃至红了眼睛。

眸光一闪,七娘子的目光落在在了娇娘端着盖碗的左手腕上,神采一变,忿然道:“那镂空绞银丝小巧镯子是谁给你的?”

银宝愣了一下,随即回道:“主子说的是那件鹅黄色绣了折枝牡丹纹的对襟外裳?”

承恩侯夫人前脚一走,文伯侯太夫人就问向身边的安老嬷嬷:“承恩侯府那四个女人你如何瞧?”

在说承恩侯夫人在文伯侯太夫人那打了个照面,说了些吉利话就去了蓉娘的院子,文伯侯太夫人是战役和人,又明白事理,也没有多留承恩侯夫人,只使了丫环在前带路。

坐在娇娘身侧的十一娘子抬着娇娘的腕子,细心的瞧了瞧那镯子,眼底闪过了悟之色,不由笑道:“这镯子按说贵重也当不得,不过胜在了精美,置在裂缝里的红宝石倒是有几分意义,九姐姐可细心数过,内里是不是九颗?别是父亲哄你呢!”

安老嬷嬷笑了起来,抿着嘴道:“那九娘子生的花容月貌,眉心一点朱砂痣更衬得她好似观音座下的童女,哪个瞧着都是欢乐的,侯爷的目光向来是顶好的,真如果瞧上了那九娘子,还是她的福分。”

娇娘微微一笑,见姐妹们把目光都落在了她左手腕上,不由摇了摇手腕,待腕收回了清脆的撞击声,才笑道:“上个月父亲给的,说是合了我的排行,如何?七姐姐也喜好?”

“母亲,我来晚了。”七娘子人未到,声先入,随后一个粉影进了阁房,她也不焦急与承恩侯夫人存候,反倒是先打量起了三个姐妹,这一番打量,七娘子眉头一挑,不得不承认魏家的女儿生的都是极好的,各有各的美。

七娘子的鄙弃娇娘三人皆看在眼中,八娘子没有任何反应的上了马车,十一娘子则是紧攥动手里的帕子,轻哼了一声,才不紧不慢的踩着矮凳上了车架,娇娘站在车旁,手搭在银宝的胳膊上,不经意的拢了拢身上的紫貂大氅,暴露一个略显鲜艳的浅笑,才在十一娘子的催促下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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