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海嘿嘿一笑,回道:“仙居宫让皇上封了起来,皇上说这是皇贵妃老娘娘的寓所,怎能容人随便踏入。”
从一声声恭贺中平复了表情,娇娘手持圣旨,另一手肤光胜雪的素手悄悄一抬,柔滑的嗓音中带着几分难掩的笑意,朗声道:“都起家吧!”
“朱紫说的是,这昭阳宫在宫里但是数一数二的好处所,也就原皇贵妃老娘娘那的仙居宫能与之一比了。”
娇娘微不成见的点了下头,与同喜笑道:“你们几个也要与素韵学着些。”又与素韵道:“这四个是我身边的大丫环,现在进了宫,我倒舍不得她们,就把她们带了出去,今后你多多提点一些,免得她们不晓得宫里的端方。”说着,顿了顿,见这素韵非常端得住性子,便道:“想你原在娴昭仪身边也是个得力的,到了我这里到不好委曲了,就任着掌事姑姑一职吧!”以后又指着笑道牙不见眼的福海,笑道:“你也是宫里出来的,又是太上皇赏的,这掌事寺人可可非你莫属了。”
娇娘目光不经意从素韵脸上掠过,微微一笑,说道:“得了,我这折腾了一起,也疲惫了,你们也别再这服侍了,且与素韵学学端方,免得让人挑出不是来。”
娇娘见了一众下人后,仅留下了福海与素韵,身子懒懒的朝后一靠,问道:“太子妃先行入的宫,这几日怕是忙坏了吧!”
娇娘随便打量了几眼,见这昭阳宫内修建的很有几分江南小楼的味道,到处透着一种婉约的详确,倒是颇合她的意义,便笑道:“倒也不消耗事,如此已挺好了。”
贤妃哼笑一声,很有些怪声怪气的说道:“贵重妃当真是知端方。”
娇娘不动声色的端着盖碗,轻觅了下茶沫儿,脸上挂着淡淡的浅笑。
娇娘淡淡的撇了她一眼,又见一众宫妃一副大气不敢出的模样,撇了下嘴角,与李昭仪道:“你那凌烟阁与本宫的昭阳宫离的倒是颇近,闲暇时如果得空,可记获得我这来坐坐。”
虽说老天子禅位已是不争的究竟,可戚望之却得做足面上工夫,每日一大朝晨不见天亮就进宫与老天子哀嚎,且情真意切的说道:“父皇本值丁壮,怎可禅位于儿臣。”
娇娘瞧向打头,穿戴非常面子的一个宫女,对其招了招手。
宫里一腾出处所,戚望之便命令太子府女眷入宫,在御林军的护送下,一行女眷浩浩大荡的迁入了皇城。
这父亲情深的戏码做足了整整七日,以后戚望之顺势而为,选了谷旦即位为帝,因老天子尚在,这即位典礼却也不好办的过分昌大,可外务府又怕获咎了新皇,一边赶着时候,一边把这即位典礼办的是热热烈闹,还很有些喜庆的意味。
软轿悄悄一晃,就听一早侯在这里的福海尖着嗓子道:“主子,昭阳宫到了,主子恭请主子下轿。”是以刻还未正式册封后妃,故而宫里的主子们只主子,朱紫的称呼着。
娇娘此次进宫,只带了银宝、金宝、同喜、同贵另有许嬷嬷与秦嬷嬷,依着她的意义,两位嬷嬷她却不想带进宫里的,毕竟年纪大了,倒不如赏了院子,好生养老的好,何必与她一起在这里宫里熬着,可许嬷嬷与秦嬷嬷倒是千万不肯的,只道娇娘方才入宫,身边没有个知心人怎肯,再者,将来她们筹办服侍小主子的,娇娘见她们情意已决,这才带进了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