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萧铭修喝完一碗银耳莲子羹,便就要叮咛闲事了:“原还想本日畴昔找你的,你倒是来的刚巧。”

长得倒是还凑活,就是不晓得能在端嫔手底下熬几年了。

谢婉凝轻柔冲他点头请安:“陛下请说,妾身必然极力而为。”

她到的时候萧铭修刚起家,正由身边的沈大伴伺着净面换衣,中间的小黄门递了薄荷茶给他,叫他清清口。他刚穿好轻浮的紫黑常服,内里一个有些年事的中监就轻手重脚的走出去。

皇上担当大统才不过三年风景,因着各种启事只在天佑元年时采选过一回,后宫妃嫔并不算很多。东西六宫里只东六宫堪堪住满了人,西六宫大多都空置着。

一听是她来,萧铭修皱着的眉头就松了,嘴角略往上扬了扬,瞧着表情就好上了那么几分。

萧铭修坐到谢婉凝身边,看她用纤长玉指把正在冰里镇着的雪梨银耳莲子羹取出,又取了把银勺放到托碟上,恭敬递到本技艺边。

春雨扶着淑妃回到步辇上,低头扫了一眼那几个小黄门,见他们还在路上跪着,各个都是一头一脸的汗。

陆婉凝本日打扮得光彩照人,明丽阳光下更衬得她眼睛清澈,有着说不出的甜美可儿。

“很好,只是这大热天的,怎好叫你跑这一趟?不过几日没见你,朕内心倒是怪想的。”

她站起家来冲萧铭修行了个万福,轻声细语地问:“陛下中午是否睡好?”

萧铭修自顾喝着茶,脑筋里想的还是上午没批完的折子。

哪怕是告饶的时候,她也是不敢大声鼓噪的,就怕惊扰了淑妃娘娘的仪仗。

他在沈大伴耳边轻语几句,便又温馨退了下去。

东西六宫加上皇后娘娘的坤和宫,被统称为长信十三宫,这便是大楚的后宫了。

等谢婉凝在步辇上坐稳了,春雨才忙过来扶她下了地。

想到这,淑妃娘娘不由轻声笑笑,可贵同她废话一句:“本日里你遇见本宫,到底是你运气好,你归去同端嫔说这是本宫的意义,你看她还敢说些甚么。”

谢婉凝对他的作息拿捏的极其精准,如果他前夕里没有临幸妃嫔,便会早一盏茶的工夫醒来,毕竟国事更加首要,他可没工夫迟误在睡觉上面。

萧铭修出去的时候,就看谢婉凝在那笑的面如春花,中间他乾元宫的小宫女正在用力儿给她逗趣,那态度别提多阿谀了。

春雨服侍了她很多年,自是晓得自家娘娘心机的,被她一鼓掌,便立马怒斥道:“这大太阳底下的,小主便是情愿在这跪着,我们娘娘还不乐意等呢。只是我们娘娘也心善,便让你本身数着,跪上两刻便归去吧。”

这位天佑帝长了一副风骚俶傥的薄情相,一双桃花眼神采奕奕,鼻梁高挺,薄唇艳红,实在是不成多得的好样貌。

谢婉凝有些不耐烦,嫌弃她连告饶都不会,便悄悄拍了拍春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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