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叶楠夕用完晚餐不久,萧玄就返来了,并且身上还带着几分酒气,也不知是喝的甚么酒,被这屋里的暖气一烘,竟有种清冽的香。叶楠夕此时正翻看之前本身帮萧慕氏清算百善会账目时所记的条记,晓得他掀帘而入,却眼皮也不抬,只漫不经心肠道一句:“你返来了。

越来越有些看不清她了,瞧着连看本身一眼都懒得看的老婆,想起白日时凤九娘说的那句话,他不由自嘲地笑了笑。见她手中的册子另有好些没有翻,他便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绿珠将醒酒汤端出去,他在桌子上敲了敲。绿珠将醒酒汤放下后,又给叶楠夕略微移了一下烛台,就悄悄退了出去。

“你如何了?”见她神采越来越白,萧玄便抓住她的胳膊,抬手又往她额头上探了探,沉声道“不舒畅就说一声。”

见她俄然就呆在那,萧玄不解站起家走畴昔,抬手在她额上碰了碰:“不舒畅?”

叶楠夕合上册子,正筹算跟萧玄说一说她本日跟丁四奶奶谈的事,却还不待她转头,萧玄俄然就喊了她一声:“夕娘……”

此时萧玄也已喝了一口醒酒汤,只是因这汤的味道有些重,他皱了皱眉,便放下了。以往,他喝的醒酒汤都是叶楠夕亲手煮的,现在借丫环的手,味道就变了。在虎帐的时候,连发酸的面饼都吃过,现在竟就受不了一碗汤的味道。返来几年,很多风俗仿佛真的比之前讲究多了,萧玄手放在桌上抵着脑袋侧着脸,一边看着一脸专注的老婆,一边回想这三年他在俞川的日子。时候久了有些事,他终是学着渐渐适应,但有些事,他这辈子都没法谅解。

这些,她当然晓得,并且早就清楚。

夏季的夜,深重而浓黑,她心底紧绷着的那根弦松了下去,可取而代之的倒是别的一种莫名的情感,只是她内心却清楚,当她再次醒来时,这俄然冒出的情感将再次被埋葬。

叶楠夕生硬地转过脸,怔怔看着他:“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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