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几近按捺不住情感的男人,陆真俄然间感觉很难过,游移了一会才接着道:“我晓得不是她,只是那背景实在是太像了。”
萧玄本是要掀起帘子出去了,忽一听到这话,行动即愣住,然后转头看着陆真,面上的神采还是有些冷酷,但眼神倒是带着较着的震惊。
陆真点头:“不晓得,只晓得别人都唤她晚娘,晋北人氏,姓姚,有为兄长在俞宁行商。”
萧玄停下脚步,背着身沉默了一会,淡淡道:“嗯,尸身我亲眼看到了。”
阿谁女人,被他收藏在内心最柔嫩的处所,现在身处这个修罗场,他必须将本身的情感保持在最稳定的状况。
萧玄翻开帐帘,见二狗子正同几个同袍在帐内谈天,朝他们点了点头后。就对二狗子道:“小六你去大胡子那看看有甚么要帮手的。”
“五哥返来了,还顺利吧。”二狗子见萧玄身后跟着个生面孔,也没多问,说着就站起家笑着道了一句,然后便号召那几个同袍跟他一块出去。
陆真顿了顿,才有些泄气地解释道:“来晋北之前,我母亲让我去普宁寺求安然符,我在那寺庙门口看到一个女人的背影很像她。”
陆真下认识地跟畴昔。萧玄问道:“晋王军现在在哪?”
陆真点头,萧玄便又喝了一杯,然后将茶杯放下,如平常普通走到放在桌上的沙盘前,沉默地看着。
陆真问这话时,连声音都变了,帐内的氛围蓦地多了几分清凄,萧玄的手微僵,眼睑微垂,投下一片暗影,挡住目中的情感。半晌后,他甚么也不说,抬步就往外走。只是当他将走到帐门口时,陆真俄然又道了一句:“她真的死了?”
陆真神采沉重,伸手点了点沙盘上的几个处所:“溶江自三年前开端水量就在减少,客岁夏季,江水初次结冰,而颠末柳城的溶江乃至暴露一小段河床,本年环境能够还会严峻。溶江本是大昭西北的一道安然樊篱,世世代代挡住蠢蠢欲动的外族,但若江水干枯,河床暴露,这道樊篱的感化就不复存在,到时柳城便成了大昭的第一道防地。眼下柳城若先一步失守,待溶江的樊篱见效,那么外族的入侵便势如破竹,若到了那一步,烽火姑息会囊括全部大昭!只是朝中并不知这边的详细环境,只看到贵西的危急而胡乱命令,如果我……”陆真说到这,俄然回过神,认识到本身说得过量了,便收了口。
陆真只感觉身上一寒,之前抱的任何胡想,都在萧玄这句话面前完整幻灭,但他嘴里却还是下认识隧道:“几个月前,我也亲眼看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