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哥沉默了。
你问我为甚么要这么诚恳,等你到阴曹地府去逛一圈你就晓得了。这里阴沉可骇,耳旁还刮着阴冷阴冷的风,抖得我浑身不安闲,多待一秒都不可。万一我这暴脾气,惹怒了那阎王老子,那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啊,说不定就被那吵嘴无常的铁钩子勾破心肺挂在十八层天国的炼炉上去烤火了。
“慢着”,那阎王脸上的神采较着讪了讪。
阎王老子持续发话了,一身正气、面色严峻。估计是被哥刚才的夸奖给刺激到了。
“大胆!”
竟然连我死了今后都不放过我的灵魂,我一想到即将要被他们鞭尸的场景,就不寒而栗起来。天国公然是人间天国啊!
“说!快说!”牛头见我支支吾吾的冲我扬起拳头拥戴道,“阎王老爷都发话了,你敢不回?”
阎王接过存亡簿,略显难堪,低声好说好哄的才把它说动,乖乖在他腿上睡觉。
“禀报彼苍阎罗王大老爷,在我们人间大家都夸你是个至公忘我、公明廉洁、两袖清风、正气凌然、公道严明、体察民情、恩爱百姓、气度宽广的活菩萨啊!都说你阎王肚里能打伞,宰相肚里能撑船,你必然不会跟我这么个身份寒微的小贱鬼普通见地的,对不对啊?”
我揉了揉被牛头捏得生疼的颈脖子,对他忿忿的哼哼了两声,主动的对着阎王爷跪在了地板中心,等候宣判。我如何有种小绵羊乖乖待宰的感受呢?
阎王叫停了我的行动,同时也叫停了牛头的笑声道,“公堂之上,不准嬉闹、大声鼓噪!还不快退下。”
“不敢,不敢。”,我连连感喟,“唉,小的没钱买房,不幸兮兮的租了个单间。”
“那就把他打入天国吧!拉出去斩了!”
“故乡在重庆丰都县的大山疙瘩里,家里有三口人,五亩地,几头牛羊八头猪。”
“小子,你姓甚名谁?家住那里?如何死的?”
“在我这儿,不消找了。”
我还来不及反应,目瞪口呆。
“我都已经帮你记好了。”
只见他转过甚来,对着我脸一黑、惊堂木往桌上一拍,霹雷一下,天旋地转起来。
“叔,你辛苦了,可这是在堂上呢,有好多人在看着呢,你好歹也要给小阎一丢丢面子嘛。好不好嘛,叔?你好好歇息,这里就交给阎儿我了。阎儿包管速战持久,乖~”
“我问的是故乡!?”阎王满头黑线,“和你叫啥?”
对啊,你个牛头急甚么急嘛,这阎王老子都没开口说活,你个闲吃罗卜淡操心的臭牛!
“你这戋戋野鬼竟敢对龟叔不敬,该打!”
我估计这是哥这辈子说过的最愿意的话,没体例呀,保命要紧啊。
“奉求奉求啦,噗灵噗灵...”
也不知他从那里拿来的鞭子往地上一挥灰尘四起,实在吓了我一跳。我才诚恳道:“重庆丰都南陀村,有我另有爹娘。”
别说,这招万年稳定其宗的拍马屁,还真管用。我就把那电视剧里,人们用来夸奖包彼苍大人的成语,能用上的都用上了,十足都给说了一编。
哇,重新到尾,这老龟的影象得有多好啊!
归正我就是一通扯谈。不就是拍马屁嘛,谁不会?呵呵。
“没错!不是你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牛头拥戴道。
惨了,野鬼?我是野鬼!我根本来不及回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