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薄情寡义,朝秦暮楚,还企图飞上枝头当凤凰;一个鲜廉寡耻,占尽他便宜,竟然当了状元高官厚禄了……

“公公的扶正的事儿,公公尽管放心,这几日,半子天然会让娘家帮公公办好,就连那酒菜宴客,也一样不落。但……

本觉得他后半辈子,就只能像个残花败柳般,没名没分地仿佛一个荡夫般——

以是……他毕竟还是甚么都不能放下,也都放不下——

他和“鲜廉寡耻”的柳金蟾有三个孩子,并且他还能再给柳金蟾养,他也还想养,即便在那疯疯颠癫自我放纵的时候,他也想当爹,也想给柳金蟾养下一男半女,做个普通的男人,有妻有儿有女,另有个家,柳金蟾也能安下心来和他过日子,把他当男人。

何幺幺猛吞口水,临到要开口了吧,才发明本身两膝发软,昔日骂人的舌头都倒霉索了。

那样的抨击……抨击两个都该去死却又不能让她们都死得太快的人——

“呃呃呃……是是是!”他还能说啥?人家都舞刀子动枪了。

北堂傲沉下一口内心的怨气,第一次用非常当真地神情,与何幺幺不掺一丝假地说道:

“公公您是个直人,半子也不是个内心弯弯拐拐的人,既然您都这么说了,半子今儿也和你白叟家说一句内心话。”

他北堂傲也是个男人,他弃慕容嫣,放下“从一而终”的执念,断念踏地地要跟着柳金蟾过日子,来这破败的柳家认祖归宗,所求,也不过就是这点简朴的欲望——

北堂傲也不想去管这何幺幺这么想,他只晓得,他自打在都城那晚在府里厚着脸皮,把本身甚么都给了柳金蟾起,甚么至公子的脸面,甚么矜持、甚么夫德夫道,那些个身外之物,他就甚么都不想去想了。

夜晚在柳金蟾枕边追求一份男女间的欢愉,浪进天下所不能的事儿;白日里还可,泄愤似的挖苦挖苦阿谁还当他为了她,会持续“守身如玉”,常常看着他,想得还得不到的慕容嫣,让她一辈子活在“近在天涯,远在天涯”“明显好似探囊取物”却又“求而不得”的苦中,烦闷落魄平生,生不如死——

抨击的感受,很痛,也很痛快——

完整都不晓得本身是谁!就像疯了一样,恰好,还着魔普通沉沦着阿谁“鲜廉寡耻”的花间客。

半子也有句丑话要说在这前面——

毫不留一个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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