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北堂傲爱的锋芒,柳金蟾只摸着北堂傲的唇,忧愁似的与北堂傲道上一句“任重而道远”的家常。

他们是伉俪,不是绝命鸳鸯,她们的路另有很长很长……豪情是一时的火花迸溅,但他们是伉俪,爱当如溪水,时急时缓,一下子燃完了,拿甚么留给余生来细细咀嚼糊口的平平似水,柴米油盐酱醋茶?

“你小声点儿,人都听着呢?不怕又让人听了去混写?”

“笑就笑……为夫才不怕呢!为夫也是宝贝儿!”

现在他见着了柳金蟾,便感觉本身有了闹别扭、撒娇的权力,不住地内疚着,赖皮着,说着各种率性不肯去保全大局的话儿,虽知大局已定,但他就是忍不住要柳金蟾来劝他,来宠他,来哄他,把他打小就没享用过的宠溺,全数从柳金蟾这里要过来——

这有家才有她啊!

柳金蟾能如何办?

“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倘或孩子们出了甚么事,我们伉俪得悔怨一辈子。”

“是宝贝儿!是为妻的大宝贝儿,独一的宝贝儿,最最爱的小宝贝儿……如何看如何都不敷,如何宠,都宠不腻的宝贝儿——宝贝儿宝贝……”

北堂傲在柳金蟾话里一阵闹腾后,俄然抬眼,伸出双臂像个别型庞大的长不大孩子般,两臂搂着柳金蟾的肩,邀宠似的撅嘴问:

北堂傲先是一怔,接着一想柳金蟾话里隐含的意义,羞得身子一震,禁不住撇开脸非常害臊地低低低,四十抱怨般,喜不自禁地咕哝了一句:

“你看你,为了保住你的花容月貌,我们如何也得给你买点膏儿香的,人家相公只需擦一小块脸,你也知为妻的,以是……你得全擦……还得抹细了……哎哎哎——”

柳金蟾打趣没开完,北堂傲立即嘟嘴表示不满了:“养为夫,有那么贵吗?”我本身有嫁奁,另有俸禄。

“家姐和姐夫的考虑也是不无事理的!”

“你不想七十还得忙着养孩子,就得七十之前多尽力——百女千孙啊!相公……你的任务大呢!为妻那点子俸禄,可养不起第二个你了……”

“可……为夫不想分开你!为夫不要走……为夫要陪着你……为夫每天儿守着你……看着你,不然,人把你又抢了……为夫不要走!”好轻易才和好的。

“你说是不是宝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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